衣服,空气在这一瞬间似乎变得及其珍贵,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于是整张脸都憋得通红,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却哭不出声音。
他那时候该有多疼,多难过,所有人都在阻止他,却没有一个人抱抱他。
陈伤被毫不留情地撕开,程淮也忍不住落了泪,他吸了吸鼻子,用手抹了一把脸,哽咽着继续说。
“凶手行凶之后快速逃离现场,一路往山区走,路上换了衣服,过了水,猎犬都闻不到味道。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只要峋哥去了,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人就会不要命的冲上来。”
“这些人都是亡命徒,根本不怕死,甚至恨不得多拉几个陪葬,一旦发生暴乱,最无辜的是百姓。在警方和军方没有把他们清理干净之前,我们根本不敢让峋哥回去。他们不怕死,可我们怕,失去了亲人,不能再失去战友。”
“那几天,只要没伤的人全都拉住峋哥。我看着他跪着求队长让他回去,声音都哭哑了,喊哑了,手上身上全是伤。整个枭狼大队六七百号人,在那几天全都偷偷哭了一遍。”
“一周后,江都来信说陆陆续续抓住了潜藏在暗处的二十几人,峋哥终于被允许回去,但不能明目张胆的出现,更不能就这么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怕被人拍到,怕寻仇。”
“后来,我和队长还有几个队友陪着峋哥一起回江都。我们不敢让峋哥下车,只能在车上偷偷地看出殡仪式,尾随着送灵的队伍去了墓地,远远地看着温叔叔温阿姨下葬。明明是至亲,他连出殡抬棺都做不到。”
程淮嗤笑一声:“有时候想想挺可笑的,我们保护了那么多人,可是却没办法保护最亲的人。甚至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走漏的,又是怎么被那群亡命徒找到家里的。”
“峋哥自那件事之后消沉了很久。从来不抽烟的人一宿一宿的抽烟。那个优秀到比阳光还耀眼的人变得不再爱笑,曾经温和柔软的人变得暴躁,眼里全是仇恨和悔恨。”
“我有时候起夜上厕所,会听见峋哥在练武场偷偷地哭,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甚至见过他把枪口抵住自己的太阳穴的样子。有段时间他偷偷问我,如果他乖乖听话,和大家一样上一个还不错的大学,学一个还不错的专业,他们一家人是不是就能一直好好的。”
“大概一个月后,峋哥突然好了,要求出任务。战场上,他跟疯了一样杀人,凶狠暴戾,但凡有人敢侵犯边境线,偷渡,他连活口都不愿意留。”
“短短半年,死在他枪口下的人已经上百。后来我们被抽调到东北那边援助,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遇到了当初杀完人潜逃的两人。”
“峋哥不折磨人,能一枪毙命,绝不让人痛苦。但那次,他发了狠地在他们身上打了二三十个口子,处处致命。我以为这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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