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纵有千言万语,在她面前全都化成了“舍不得”三个字。
错误的感情,颠倒的位置,未知的将来,潜藏的危险,清醒的理智,全都败给了“舍不得”。
是啊,她已经遭受诸多苦难,他又怎么舍得明目张胆地让她难过?
只不过是小心翼翼守着迷雾中的那根红线,护着她长大罢了。长大了,总会去到更广阔的天地,更精彩的世界,长大了,独立了,应该就能慢慢忘了吧。
可他不知道,十七八岁的少女心动,是燎原的烈火,扑不灭,浇不熄,赤诚热烈,永生铭记。
许星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然后侧头去看他手里托着的一场幻梦,依旧觉得美得不像话。
她伸手去触碰,听到男人浅浅的声音:“哭完了?”
许星点头又摇头,从他怀里起来,指着玻璃罩里完好无损的速写纸,仰头看他:“你怎么做到的?你当时那么凶,还和我抢,还把我的本子撕了,我以为你都扔了。”
温峋和她一起看向里面的速写纸,弯唇:“断了腿躺在病床上都想抢回去,还哭得那么伤心,我怎么舍得给你扔了。”
他摩挲了一下许星的后脑,解释,“古玩界里有专门搞修复和作伪的,这些人手艺高超,做出来的东西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修复一张被撕碎的画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速写纸的纸张纤维还那么好找。只不过需要花点钱,花点时间罢了。”
温峋捏了捏她的脸:“你想要的,你峋哥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找到。”
许星眉眼弯弯,接过他手里的梦:“我很喜欢,很喜欢!”
有点重,她双手才能抱住。
“行了,收到礼物了,赶紧上去睡觉。”
许星抱着礼物,仰头问他:“你明天很早就要走吗?”
温峋点头:“嗯,这两天乖乖在家写作业,我初五回来。手机会一直开机,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儿就联系我。”
外面实在太冷,即便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温峋还是怕她感冒,忍不住催促:“行了,快上楼,脸都冻僵了。”
许星的眼眶是红的,鼻尖是红的,嘴角的笑是甜的:“温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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