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有事明天再说。”她指了指床上叠整齐的衣服,“这是小峋子让陈立问他女朋友借的,你先将就着穿……”
外婆还想继续嘱咐她,许星上前轻轻抱住了她。
这个肩膀微缩,已经快花甲的老人,忍着丧女之痛,絮絮叨叨安排初次见面的孙女的住宿问题。
房间里没了声音。
许久之后,小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啜泣,痛苦地呜咽起来:“你说我当年怎么这么狠心?我就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也该把她带回来!”
“这么多年,我哪怕多接她一个电话,也不会……也不会,到死都没见上面……”
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连送都送不了,自己的亲女儿,埋在哪儿她都不知道。
许星拍着外婆的背,给她无声的安慰。
她红着眼眶向前看去,小书桌上,是外婆和妈妈小时候的合影。
不止书桌上,墙上,衣柜上都有贺翎留下来的东西,这是她母亲的房间。
把外婆哄好后,许星刚准备睡下,透过书桌前的窗户看见对面二楼有人影闪过。
刚开始她并没有在意,闭上眼睛不到两秒,又猛地睁开。
对面?
对面不就是温峋的纹身店吗?那二楼岂不是……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对面二楼阳台的落地窗被人打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
即便隔着一条街,许星也能看见月色下他线条流畅,肌肉分明的上半身,在暖黄的灯光下,微微泛着光泽。
他嘴里还叼着烟,一手拿着t恤,一手拿着衣架,把衣服抖开之后晾上。整个动作流畅,熟练,小臂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凸起。
盛夏夜,窗外月色温良,蝉鸣阵阵。
许星想到内裤上的小字条,突然觉得那条内裤跟着了火似的烫人。
她蹭一下从床上坐起,顶着一张大红脸蛋,快步走到书桌边,将窗帘严严实实拉上。
街对面,温峋正专心致志晾衣服,余光一闪,敏锐地察觉到有东西在动。
下意识转头,从还未拉好的窗帘缝隙里看见许星那张漂亮得过分的小脸。
“艹……”
烟从嘴里掉落,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两个小时前洗过樱桃小内裤的手要了命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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