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夏双山被抓的案子的,因此,都纷纷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跟他们说求情,证明夏双山的为人。
“公安同志们,夏家老二真不可能干出那种事儿来!我们一个村的,都看了多少年了,李翠花那是真偏心啊,就这,他二儿子跟她断亲之后,还每个月给她一块钱养老呢!夏老二的人品是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就是!你说夏老大和夏老三能赶出来,我还相信一点!”
“我看啊,这分明就是夏大壮见夏老二夫妻跟他们断亲了,家里少了俩老黄牛给他们干活,他们一家子二流子懒汉没挣到工分吃不饱饭了,就恼羞成怒,故意诬告夏老二的……”
严昊天这才知道,原来夏双山就在局子里。
夏双山被关了几天了,胡子拉碴的,看起来甚是狼狈。
他见提审他的是一个之前没见过的年轻公安,也没在意,还是之前的说辞:“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推倒我妈,是我大哥不小心把她碰倒的……”
严昊天没心思管这件事,反正江海那边审讯,肯定会连带着把这案子也处理了。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头发已经斑白的男人,依稀的记忆中,自己的爹高高大大的,总是把他架到脖子上骑大马,他每次都要仰着头崇拜地望着他。
现如今,夏双山已经没有自己高了,他脸上遍布皱纹,常年的劳作辛苦,让他看起来老态尽显。
不过,态度还是朴实无华不卑不亢的。这一点,却比那个夏大壮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严昊天只觉得嗓子里仿佛塞了团棉花似地,他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我们查了下你家的户口信息,发现你原来有个儿子,十几年前报了落水身亡,对吧?”
夏双山没料到时隔十几二十年了,突然会有人提起自己那死去的孩子,不由得愣住,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严昊天见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追问。这份户口变更记录,他以前就查看过,并不陌生。
严昊天继续平静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你的儿子,等他过生日的那天,给他买冰糖葫芦吃?你……有没有买给他吃?”
夏双山像是见鬼了似地,脸色惨白地瞪着严昊天,嘴唇更加哆嗦,蓦地,干枯的眼眶里涌出浑浊的泪水,一个大男人,突然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怎么会不记得?他答应了小天,等他过五岁生日的时候,一定给他买冰糖葫芦。
可是,他出去打零工赚的钱,留了一毛钱出来,就被李翠花大骂自私,说一家老小都快饿死了,他居然还私吞一毛钱!
一毛钱那时能买一斤红薯面,够一家老小一天的口粮了,他就蠢的把那一毛钱又交了出去,对儿子食了言。
他想着,等过了那个荒年,家里不挨饿了,他再给儿子买,买两根!也是一样的。
为这,儿子还生了他的气,好几天不跟他说话。
那之后不到半个月,孩子就落水被淹死了,到死……也没有吃上心心念念的冰糖葫芦!
“我可怜的娃儿,到死都没吃上想吃的冰糖葫芦……我怎么就没有买给他吃啊……我真后悔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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