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她好像的确一次都没见过刘兰替周秋荷哄冬宝的,哪怕是两口子都出去上工,每次周秋荷也都是把冬宝用带子绑在背上,一边上工一边自己哄的。
“怎么不让婆婆给哄啊?我看她一天到晚也不上工挣工分,全靠几个儿子养着,闲的很。”
周秋荷压低声音,道:“你快别提了!就今年秋收农忙那时候,你还没过门。我想着地里大太阳晒着,背着才五六个月大冬宝不把他晒坏了?就送到她屋里,让她给哄了一上午。
结果我中午一点多到家去接冬宝,就看见她跟她闺女样样直直地坐在桌边喝红薯稀粥就咸菜,把我家冬宝搁一边地上,冬宝饿得哭得流儿喇叭似的,那俩跟聋了似的,连抱起来哄一下都不哄!
我早上就跟她说了,中午我要是回来晚了,就给冬宝喂点米汤喝喝。五六个月大的小孩子,能喝她多少?怕是连水都没给冬宝喂一口!
我见冬宝哭得屈成那样,小脸通红都快喘不上来气了,气得当场眼圈都红了,恨不得上去给那老虔婆两巴掌!就这,人家见了我,还埋怨我回来得太晚了,嫌冬宝不听话闹腾呢!我真是……”
周秋荷忍不住抬手擦了下眼泪,缓了缓,才叹气道:“唉!我现在就后悔,当时太懦弱了,处处忍让!要是早跟你学了,跟她硬碰硬地闹,上去大嘴巴扇她!也不至于让我们冬宝受那一晌的苦!每次想起来,都一阵憋屈!反正从那以后,冬宝我都自己带,再也不让她碰了!”
夏涓涓都听愣住了。
她知道刘兰刻薄自私,没想到连对几个月大的孩子都这么冷漠无情。那还是她孙子呢!
不过……想了想她刚进门的时候,刘兰对小文小武和贝贝那漠不关心的态度,她也就不奇怪了。
“唉!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们家厉杰就不是她亲生的!不,何止是厉杰,就算是已经死了的大哥,还有四弟厉战,她对哪个像亲生的?心全偏到二哥一房那边去了……”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周秋荷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回去了。
不料,没过多久,周秋荷那屋里就闹了起来。
三个小崽子跑回来,跟夏涓涓报信:“妈妈,奶奶在三婶屋里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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