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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继续这样子下去，就算是北山机械厂活下来了。”
“用不了多少年，还得像是今天这个样。”
一年光各种各样的招待费，直接破一个小目标。
有几家公司经得起这样的吃法？
如果说是经济效益好的时候，这样搞还能够说得过去。
可是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还有人这样搞，那不是纯纯的不想好……
陈凯定的手指敲击桌面，没有说话。
他自然是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是猛的一刀下去，也不行啊。
“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陈凯定抹了抹自己的脸颊，眼角有一些湿润：“怎么就会是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呢？”
“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就连世界五百强，都有可能一夜之间，轰然倒塌，就更加的不用说是我们了。”陈萍倒是一副看得很开的样子。
紧接着，陈萍放下手中的茶杯，出声问了一句：
“哭了？”
“什么哭了。”
陈凯定想也不想，直接就是出声否认：“人老了，眼窝子浅。”
在别人面前哭无所谓。
可是在自家女儿面前……他实在是不想要露出脆弱的一面。
“你，去菜市场买点菜。”
“买菜？买菜做什么。”
陈萍抓起旁边的苹果来，狠狠地啃了一口：“我看家里还有不少菜啊，够咱们吃的。”
“让你买菜就买菜，废什么话啊，别怕花钱，多买点好菜回来。”
陈凯定出声呵斥：“今天晚上，我要亲自下厨。”
“家里要来客人？”
陈萍眉头挑了挑：“您那厨艺，还是算了吧，咱们要表现诚意啊，还有其他的办法。”
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对于自家老爹的厨艺，她自然是有所了解。
只能够说是……实在不能够恭维。
“那就再弄两瓶好酒。”
陈凯定沉吟了几秒钟，开口吩咐道：“我记得厂仓库里面，不还放着几箱茅台嘛，你去领两瓶回来。”
“不是，老爷子，您可是向来不愿意占公司便宜……”
陈萍眉头微微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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