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道:“桑将军,您还没听卑职所为何事,便要以军法从事,只怕有些说不过去罢。”
桑良田道:“有些废话即便你不说,本将军也知道要问些什么。前后左右中五营,只有你们左营对本将军的谋划不满,若是说无人鼓动,只怕鬼也不信罢。”
刘洪道:“将军这是想得多了。左营满打满算六百人马,卑职上任之时,带来不过二百多人,剩下的大半都是您使出来的兵。况且卑职上任之时,只带了兵卒,军官一个都没带来,是以左营伍长以上的大小军官,全都是您原来带过的老人。今日战死在永安城下的二百多名兄弟,大半都是卑职从宣府带来的军卒。要卑职向将军请求解释明白的,都是您原来使的兵将。以卑职的能力,恐怕无法鼓动他们。”
桑良田在长案上一拍,厉声说道:“刘参将,你这是跑来和本将军打擂台啊!”
刘洪后退了一步,躬身道:“将军言重了,卑职岂敢如此?”
桑良田冷笑道:“好,刘参将一再强调你不是我手下的老将,若是我一味压服,你定然心中不服。那本将军就听一听你的条陈罢。”
刘洪道:“将军,这些条陈并非卑职所提,是左营三四百位兄弟要卑职向将军提出。”
桑良田“哼”了一声道:“你说罢!”
刘洪道:“是。将军,咱们是皇陵守军,皇帝和兵部给了咱们天大的面子,让咱们移防山东。可是将军说是接到了朝廷秘旨和兵部的调兵勘合,要咱们进京去清君侧。兄弟们对此事一直心存疑虑,因为咱们不是京城三大营的兵马,擅离驻地进入京城,这是谋反的大罪,若是有个闪失,大伙都是要被诛九族的。”
桑良田道:“圣旨你们都看到了,调兵勘合是兵部赵大人亲自带到军中,各位副将、参将也都亲眼所见,你刘参将难道想要抗旨不成?”
刘洪道:“圣旨和调兵勘合确实不是假的,卑职只是心存疑虑,并无指责将军之意。但是咱们既然奉旨进京,就应直扑京城,擒拿奸臣,为何要屯兵永安城下?何况咱们凌晨到达,便应趁城中守军不备全力攻城。桑将军却下令各部扎下大营,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待城中守军已准备停当,这才发起攻击。桑将军是久经沙场的名将,如此调度,兄弟们心中不解,却也不足为奇。”
桑良田冷冷地说道:“刘参将,本将军问你,本部军马在皇陵之时,军粮供应是以几日为限?”
刘洪道:“五日为限。”
桑良田道:“也(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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