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追杀我。”
“你自放心,在京城中,锦春王若是敢再伸手,老头子会让他知道轻重的。再敢折腾,那他赵长就是自找死路。行了,此间事了,回城吧,到时自会有人去寻你。”蹇行将手中的冬青鸟蛋扔了回去。
这一点吴亘自是确信,蹇行既然能找到自己,又怎会不知自己的住处。
既然见不着朱浅画,那不妨就听从蹇行的安排,事情总是会越来越好的。反正这么大的国师,骗自已一个穷小子有什么意思。
客栈中,吴亘烦躁的心思渐渐平缓下来。等了几天,有一个人送来了神武院的入院凭证。这是一个刀形的木简,上面写有三百零一的字样,这也意味着院中已有三百名学子。
神武院并不在扶黎城中,而是位于城东北的葛山上,距城尚有五十余里。
既然已经办妥入院手续,吴亘便自行赶往神武院。有了盼头,心情也是好转许多。
一路穿行于田野,四下麦浪滚滚,杨柳青青,泥土与芳草的气息糅杂在一起,如同久酿醇酒,不时有醉熏熏的兔獾从草丛中踉跄而出。目睹如此景致,吴亘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下来,能自如行走、不被人追捕的日子真好。
前方出现了一座大山,挺拔天地,危峰兀立。此山是左近山脉的最高峰,两侧连绵的青山在湛蓝的天穹下蜿蜒不知多少里。
抬头望去,山峦怪石嶙峋,山石如断,崖壁陡似斧削。山上松枫成林,嫩绿、鹅黄、青黛,错综变幻,交织一片,再配上隆隆瀑鸣,倒是显的此地水秀山明,怪不得赵国修行武学、练气、纵横等术的最高学府皆齐聚此地。
山脚有数条蜿蜒而上的山路,每条路口皆有一座牌坊。吴亘不禁有些犯难,到底哪条才是前往神武院的路。
山前一片静寂,连个询问的人也找不到,可见赵国对此地十分放心,不屑于派人看守。也是,能来这里的人,无不是各行佼佼,谁会不开眼来这里闹事。
伸手折了根树枝,吴亘闭上眼睛,树枝伸出,随意原地转了几圈。睁开眼,树枝指向了其中一条山路。
毫不犹豫踏上了这条路,山路并不逼仄,两侧岩石上有粗粝的凿痕,并未做更多的修饰。一株株虬松破石而出,大些的苍劲挺拨,小的却腰不盈尺,虬根盘结,循崖度壑。
吴亘边走边欣赏着山景,正行走间,对面来了一人。
此人看起来倒是与吴亘年纪相仿,身着一身灰衣,头戴紫冠,尖嘴猴腮,身形极瘦。两只大眼睛突兀的安在了瘦脸上,眼珠不时转动,精光四射,显的颇为精明。
“这位兄弟,请问此路可是通往神武院。”好不容易见到一人,吴亘赶紧将其人拦下。
年轻人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吴亘,看了看其身后背着的包裹,“你可是到神武院送货的,小心些,那帮粗鄙莽夫整日只知打打杀杀,小心挨揍。”
“……”吴亘着实无语,自己这身打扮也不像送货的吧,不就是带的东西多了些,包裹大了些吗,衣服破旧了些吗。
可转念一想,也不怪人家误会,这个时节应是过了招生的日子。来之前倒是与送凭证的打听了,能来此地的恐怕多富贵人家,要不然又怎能支撑的起修炼所需。
吴亘刚想开口,忽然听到空中传来一阵嗡嗡声。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船正从山顶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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