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霍然起身,指着赵迁大喝道。任谁此时也看出,方才赵陵一击坏了阵法,法术反噬之下,吴亘显然受伤不轻。
赵长目光冷冽,怒视着赵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高成见状,上前赶紧扶起吴亘。今夜施法,虽然终不成功,但几人都是看出,这吴亘还是有些本事的。杀一个黄理不算什么,以后王爷对吴亘还有大用,万不可就此死去。
吴亘轻拭了一下嘴角鲜血,喘息道,“无妨,只是受了内伤,月余不能施法罢了。王爷,今天蛊术虽然被破,但此人亦是受了重伤,虽不致于身死,但神魂已乱,与傻子无异。”
“很好,很好,吴郎官好好调养身体,本王对你的本事自是信服了。高成,将府中上好的疗伤药取一些,送与吴郎官,断不可留下痼疾。放心,下次施术之时,再不是如此急火猛药,润物无声方好。”赵长赶紧吩咐道。
“多谢王爷。”吴亘满脸感激,硬撑着施了一礼,“还有王爷,此人不要弄死,若是无用,交给小人即可。以往施术从未遇到半路遭破的情形,今日有此特例,倒是可以用来好生推研,以尽善自家蛊术。”
稍稍沉吟,赵长点点头,“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吴亘,今日之事,务必守口如瓶,不得外泄半分,若是被人知悉,后果你自是清楚。”
“小的明白,定当缄舌闭口。”吴亘赶紧答应。
“高成,将吴郎官送回去吧。”此间事了,赵长也失了兴致。
高成将吴亘送回了初霁府邸,深深看了一眼,“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离去。
今日不死,他日必死。从古至今,施蛊之人无论成与不成,皆是死路一条。
吴亘看着其背影,久久不语,在侍卫的搀扶下,勉强回到了屋中。
一连三日,吴亘都未出门,倒是惹的初霁有些惊慌,跑到赵长那里,连央求带撒娇,要了不少好药回来。就连赵陵那里,也是去了几趟。
隔了几天,高成遣人找到了吴亘,黄理已被送至原谷之中。
自打张睛死后,原谷被废,赵陵再也没有去过此地,便改作了他用。吴亘找了一辆马车,独自一人前往原谷。
到了门前,通报进去,来接他的正是那名光头壮汉,此人名叫黎重,性子憨直,是赵陵最信任的护卫。看到吴亘过来,黎重咧嘴一笑,星落原一行已是相熟,也不查验什么就放了进去。
随其到了一处屋中,吴亘眉头一皱,屋中臭气熏天,一个赤身之人躺在床上,身上裹了一层屎尿之物,冲着吴亘呵呵傻笑,俨然是个疯子。
“黄理,你可还认的我吗。”吴亘掩着鼻孔道。
“呵呵呵......”黄理只是一阵怪笑。
闻声而来的一名侍卫开口道:“此人送来后便是如此,整日疯疯癫癫,连屎尿都无法自理。也不知还留着干什么,倒不如死了痛快些。”
“此人王爷有大用,万不可让他死去。去,将他清洗一番,换个单独的干净屋子,本郎官有事要做。”吴亘脸色骤变,厉声吩咐道。
那名侍卫刚想说些什么,黎重眼睛一瞪,那人吓的赶紧冲入屋中。
换了一间孤零零的屋子,吴亘又吩咐黎重,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误了王爷大事,后果自负。
等四周安静下来,吴亘看着床上瘦骨嶙峋的黄理,冷笑道:“傻子?小爷最擅长的就是医治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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