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吴亘只得按捺下性子,每日除了卖豆腐,就是练功习武,打磨自己拳法刀法。倒是磨盘大法修炼的越发纯熟,上面的花纹日见清晰。
让吴亘奇怪的是,每到此时,心神间总有一阵阵涛声响起,恍惚有一个影子飞舞,凝神看去,却又看不清。
早晨,吴亘匆匆走在街上,拉着一辆驴车,上面装满了黄豆。
如今,豆腐店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虽然有另一家铺子争夺客源,但架不住吴亘屡次推陈出新,各式做法层出不穷,甚至将发溲长毛的豆腐,在冠以玉雪绒的名号后,竟然转眼就被一抢而空,也不知这些人吃了后会不会多上几趟茅房。
即使这样,吴亘也会解释说,此乃净体纯髓,排出体中微瑕,多拉几次亦可延年益寿。
前方走来一个男子,身着洗的有些发白的青衫,匆匆与吴亘相错而过。等卸了黄豆往回送空车,转入中人聚集的区域时,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看热闹本就是人的天性,吴亘加快了脚步,走到近前一看,方才遇到的青衫男子正与两个人对峙。
这两个人吴亘依稀有些印象,应该都是王府的门客,不过却不属于赵陵手下,应是赵迁所豢养。
这两人一个面黄肌瘦,手中托着一个大钵,另一个则是玉面白袍,身挎一把长剑,脚下踩着一名中年女子。女子不断哀求,额头已经磕出血迹。
青衫男子呵斥道:“你二人想来也是有修为在身的,怎可随意欺辱妇孺,不觉着有些寒碜吗。”
托钵之人轻蔑一笑,“阁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着眼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观夕城。城中谁最大,锦春王爷,我等乃是王府门客。”
青衫男子闻言一怔,但仍是上前一步道:“既然是王爷门客,更应维护王府声誉,为何对手无寸铁的凡人动手。”
身着白袍的人冷冷道:“这等下贱之人,竟然往我二人身上泼洒污水,不惩戒一二,怎能让他知道修行人的厉害。”
趴在其脚下的妇人连连求饶道:“大人,婢子实是不小心,真不是有意为之,还请大人宽宥。”说着用自己的袖子赶紧去擦拭白袍人的鞋面。
“舔干净,要不就赔百两金子。”白袍人大声呵斥道。
“一百两,金子?”女子吓的面色煞白,恐怕这家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攒下这么多钱,无奈之下,妇人只得俯下身子。
“慢着。”青衫男子走到女子身旁,欲将其扶起,可对方却吓的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无奈之下,青衫男子只得在身上摸索半天,摸出了五两碎银子,递给白袍人,“你这鞋子即使是玉蚕丝所制,也值不了百两金子,何苦为难一个妇人呢。
况且,只是泼水时不小心溅到鞋上,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擦干净了就是。我这里有些银子,还请拿去,今日事就此罢了吧。”
托钵之人呵呵一笑,“你又算哪根葱,跑到这里装模作样。若不是看在同为修行人的面子上,早已连你也收拾了。快些离开,省的受皮肉之苦。”
青衫男子似乎也被激怒了,“若是我不离开呢,难不成你二人还要下杀手。”
“看来碰到个不识抬举的夯货,那就让我二人领教一下阁下的手段。”白袍人退后一步,从身上抽出长剑。
唉,叹了一口气,青衫男子从包裹里拿出一节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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