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脏兮兮的,还破了几个口子,咬着手指偷偷打量吴亘。
“吴兄,初霁方才玩耍时,不慎摔了一跤,黄某正好路过,就顺路送了回来。”黄理看到吴亘脸色不渝,赶紧开口解释道,生怕吴亘责罚初霁。
其实他倒是误会了,吴亘第一反应就是初霁被人欺负了,护犊心切,刚要发作,闻听黄理这么一说,方才放下心来。
“多谢黄理兄弟。”吴亘赶紧蹲下身子,察看初霁伤势,幸好只是衣物破损,身体倒是无碍。
“哥哥,不要骂我,衣服我会缝好的。”初霁眼里噙着泪水,生怕吴亘责骂。这孩子也是苦惯了的,当初在荒陵,物资匮乏,一件衣服都来之不易。这次因为自己贪玩,竟然将吴亘新买的衣服给摔破了,心里自然难过。
“不妨事的,以后小心些就是。”吴亘边安慰初霁,边把黄理让了进来。对方实是好心,自己倒也不能失了礼数。
等其坐下,初霁赶紧泡了一壶茶上来,吴亘寒暄道,“黄兄弟,不知何时到的王府,却又是从事何种营生。”身为王府门客,各有各的手段,鸡鸣狗盗之辈俱全,这黄理定然也是有自己独到本事,否则不会安然在此。
“惭愧,黄某只会些符箓之术,倒是让吴兄见笑了。”黄理拱拱手,瞟见了桌上的箭,“咦,吴兄也通此道?”
“嗯?”吴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其目光所示,心中一动,“黄老哥客气了,你年长些,叫我吴亘即可,或小吴也成。”
转头喊道:“初霁,把家中尚存的豆……白玉菽切一碟过来,对了,再撒些葱花,拎壶酒过来,我要与黄老哥喝上一些。”
“诶,晓的了。”初霁脆生生答应道,吴亘不再追究她衣服损坏之事,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别别,那我就托大些,直呼其名了。吴亘,听说这白玉菽可是金贵之物,怎好意思让你如此破费。”话是如此说,黄理的鼻子却不自觉抽动了几下。
很快,初霁端着两小碟子豆腐出来,而且细心的弄了一盘芫荽豆子,摆上酒壶后,就端了个小凳子坐在吴亘身边。
“黄老哥,方才看你识得这些花纹,不知此物是什么。”一杯酒下肚,吴亘好奇询问。
黄理摸了摸嘴角短髭,颇为自得道,“此物确实是符箓,只不过符箓之道,符文众多,倒是一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功用。”
“哦,黄老哥,这一杯杯喝的十分不爽利,初霁,拿碗来,用大碗,上好酒。”吴亘吩咐道。
很快,两个比头还大的碗放在桌上,吴亘抱起酒坛,咕咚咕咚倒了两碗,高高举起率先一饮而尽。
“使不得……”黄理阻拦不及,只得无奈举起了酒碗。
“好事当成双。”眼见对方放下碗,吴亘又倒了一碗,牛饮般喝个精光。
“吴亘……”黄理刚想推脱,吴亘眼一瞪,只得又喝了下去。
“喝下三碗酒,家里年年有。”眨眼间第三碗已是倒上。
“……”
很快,黄理面红耳赤,口舌也不利索起来。
眼见时机成熟,吴亘拿起一个箭头,“黄老哥再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何用处。”
“咯。”黄理打了一个酒嗝,醉眼迷离看了半天,“这……这东西颇为古朴,倒有些像是以气血催动符文、加大箭矢威力的手段,可比修行人的飞剑。”
“真的?能干死修行人吗?”吴亘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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