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在参事房中呆了,转到第一进院中一个小屋中,与马舍相邻。不过倒是清静了些,屋中只有他一人。
吴亘有些发懵,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应该把自己赶回厢军吗,为何还要留在府中。
每天早上,看到吴亘在那洗刷马匹,不时有人路过,皆是窃窃私语
“听说这就是那军中楷模,却被贬到此地,成了一个送信跑腿的。”
“什么狗屁军中楷模,是洗马楷模吧,一个土匪出身的浪荡子,偶尔打败一个大夏国的废物,就不知天高地厚,兄弟们好心请他喝酒还拉个臭脸,活该他倒霉。”
“呵呵,洗马楷模,倒是颇为贴切,那我是不是可以做个喝酒楷模。”
“哈哈,那是自然,兄台的酒量可是闻名定远城啊。”
对于这些嘲讽,吴亘安之若素,一概不理,每日勤勤恳恳送信,几乎把整个定远城摸了个遍。有时候,还要远行前往别的县城、传递府中公文。只是城中有一处地方,是去不得的。
那就是城南围绕鼓山的一片区域,这里是城中贵人宅邸所在。因为景色秀丽,依山傍水,所以贵人们都在此兴建私宅。
平日里,除非有贵人相召,如若中人以下擅闯此地,轻则杖责,重则打入监牢,若是有什么歹事,说不得就得丢了脑袋。
平日无事或是休沐之时,吴亘常常会跑到城南一处僻静的酒馆,一人独自默默喝上一些。这座酒馆的窗口正好面向鼓山,正是远观山景的绝佳地方。
这个时节的鼓山,嵯峨黛绿,飞瀑奔流,正是一年中景致最好的时候。
时有贵人,携朋唤友,或杖行赏景,或濯足高歌,游走于蓊郁荫翳,穿梭于缥缈云雾。
也有女眷结伴出游,穿着艳丽,犹如繁花点缀于苍翠。在此地,这些贵人终于不用奴仆紧紧相随,显得有些恣意而为。
来酒馆的次数多了,连掌柜的也都清楚其习惯,加上吴亘每次都出手大方,只要有可能,都会为其留下临窗的位置。
这一日,城中难得下雨,吴亘了结了公差,踏着暮色又再次来到了酒馆,坐到了自己平日惯熟的位子上。
窗外细雨打在竹叶上,淅淅沥沥,半壶杏花酒快要下肚时,吴亘渐渐有些迷糊。忽然,风雨声大了起来,酒馆的门被推开,吴亘骤然惊醒。
“掌柜的,请温一壶酒,上一盘花生即可。”一个温和的中年男人声音传来。
揉了揉眉心,将杯中残酒喝下,吴亘并未理会身后的动静。
“不好意思,朱先生,您有些日子没来了。今日不巧,花生倒是有,酒却是已经卖光了。”掌柜热情的与之打着招呼。
“如此断魂雨,却无杏花酒,那倒是颇为遗憾了,满腹愁郁只待酒浇啊。”男子并不生气,反而是与掌柜的打趣道。
吴亘转头一看,一个一身青衫、面色温和的儒雅中年男子正与掌柜攀谈。男子手持桐油伞,衣服下摆已湿了一大片,看来也是好酒之人,走了不近的路。
此人身上隐有一种方正的气息,却又透着温煦,让人一眼就心生亲近。眼见无酒,说了几句男子就准备出门离去。
“这位先生,这里有残酒半壶,若不嫌弃,不如过来饮上一杯如何。”吴亘忽然心生涟漪,开口招呼道。
男(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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