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过往生路的人,今天仓促备了些酒席,还请能够赏光。”
孙宏有些紧张,看了吴亘一眼,生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让对方下不了台。
“哎呦,这不是若实兄弟吗,好久不见,着实想死哥哥了。”吴亘大笑着上前,紧紧抱住了对方肩膀,“一别多日,若实兄弟倒是越发风姿潇洒了。”
林若实身体一僵,面色有些微妙,不动声色将身体抽出,“吴兄此次大战大夏国,力挫强敌,威名可谓如雷贯耳,这军中楷模的称号,定远城上上下下可是人人皆知。今日履任新职,就由我们一起走过往生路的人,共为楷模贺。”
“好说,好说,你看刚刚到这,就让兄弟破费,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来来来,今晚须得大醉方休。”吴亘将手拿下,却又学那宇文校尉,顺势抓住了对方的手。
林若实忍着一身鸡皮疙瘩,言笑晏晏,“那是自然,厢军清苦,既然到了城中,今天不妨让吴兄见见这定远城十丈软红。”
看着两人如多年未见的兄弟般亲昵,孙宏心中涌起一阵恶寒,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都是喜欢暗搓搓递刀子的人。若是和好了还好,若是明争暗斗起来,这定远城说不得又得来一阵凄风苦雨。
三人边走边谈,出了城西往东而去。穿过城中心的钟鼓楼,前方渐渐喧闹起来,灯红酒绿,人来人往。
一路走过,酒肆、红楼、勾栏林立,街上人醉意熏熏,皆是寻花觅柳、金迷纸醉之辈。
三人在一家名为兰香班的所在停了下来。待到了其中,里面人流攒动,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两侧则是一个个的雅间,足有三层之高。
台上有几名肌肤雪白、身材曼妙的女子,脸上蒙着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正缓缓起舞。水袖甩将开来,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落下,飘摇曳曳,可谓美不胜收。
三人走入一间屋子,早有几人等在其中。
吴亘打量了一下,这些人果然有些面熟,应该都是走过往生路的人。看到林若实进来,这些人纷纷起身施礼。看来,林若实确实拉拢了不少人,俨然是这群人的首领。
等几人坐下,很快有小厮送上四碟干果,四碟小菜,摆上酒壶,殷勤的替几人拭去鞋上灰土。林若实拇指一弹,一块碎银子飞出,落于小厮手中。小厮满脸谄笑,躬身倒退而出。
林若实介绍了几人,又郑重引荐了吴亘,便径自坐于主位,请吴亘坐于自己右首。
“诸位。”林若实咳嗽一声,“今日吴亘兄弟到此,实在是我等荣耀。想必与大夏国大战一事大家也都听说了吧。
这一战,吴兄弟单刀赴会,力克强敌,可谓为我厢军大大涨了脸面,大家都与有荣焉。今日,吴兄弟大驾到此,若实略备薄酒,让我们共为吴兄弟庆功。”
屋中一哄而起,皆是举杯。纷纷上前找吴亘喝酒,转眼间便一壶酒下肚。
正在此时,小厮又走了进来,往桌上摆上热菜,“诸位大爷,前酒已毕。酒菜已上,本店唱曲颇为出名,可还要听个小曲儿。”
林若实微微一笑,“可,若不然何来十丈软红。”
“得嘞。”小厮高兴的出去。每次客人点曲,他都是会有些分成。
不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岁、身穿绿衫的年轻女子,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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