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过功,为赵国尽过忠,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刺啦一声,金松的一截衣袖被扯下,张远等人面面相觑,场面尴尬起来。
吴亘看着手中的半截衣袖傻眼了,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金松深吸了一口气,“再加一条意图谋害上官的罪名。”大步向着院外走去,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带路啊,难不成你还想拘押上司。”
眼见事情再无转圜,吴亘只好垂头丧气带着几人下了山。
金松翻身上马,与刚来时精神抖擞、衣冠堂皇相比,显的有些狼狈。“吴亘,这些日子你可去营中,找几个人练练手,临上阵前,多准备准备自是更好些。”
“诶。”吴亘无精打采,目送一行人催马离去。
回到山上,吴亘取出沙虫金角,坐在树下慢慢磨起断刀。此次出战,看情形已是难免。为今之计,只有好好准备。
说实话,吴亘并不想使用过多小手段,按着水从月所说,武者当死中求生,有些生死搏杀机遇倒也难得。
叹了口气,吴亘走到水从月曾居住的屋中,找出一件精致软甲。这套软甲不知是何种材质所铸,名玲珑,可贴身穿戴,却极为沉重。临行之时,水从月并未将其带走,显然是留给了吴亘。
将玲珑甲穿在身上,罩上外衣,丝毫不觉得臃肿。试着走了一步,吴亘终于明白水从月为何膂力如此之强。软甲在身,连走路都困难,何况与人搏杀。
走到后山水从月日常习练之地,吴亘试着摆了一个拳架,久久未动。一是为了习惯这玲珑甲的重量,二是为了聚气。当然此气非彼气,不是练气士修炼所用灵气,而是自身蕴出的那一丝真气。
真气者,先天本原之气,乃是武者千锤百炼、一点点孕育而出。与练气士纳天地灵气入体不同,真气却是生于人身世界。
于武者而言,拥有真气,也就意味着修炼更上一层,渐渐有一些神异出现,从而可与其他异人相抗衡。吴亘的真气尚有些孱弱,所以需慢慢集聚方可堪用。
长出了一口气,吴亘手臂轻轻一甩,拳锋处发出噼啪声响。看似随意,实则一甩之间力量极大,激荡起周边无形无质气流,发出爆鸣之声。
吴亘身体束展,腰身微弓,筋肉紧绷,一步步蹭步向前。每走一步,就前冲一拳。拳势内敛,招式拙朴,沉重若山,转换间却又轻妙灵化。
这是在鬼蜮中琢磨所得,那些先人与敌交战,无非是简单的直、贯、抄、劈、扣、鞭、弹、踢等手段,绝无那些花里胡哨的把式。每一式都势大力沉,简洁实用,开合之间神意流淌。
虽然平日里有些吊儿郎当,但吴亘也不是愚蠢之人,对于武道自有一番见解,只不过天性慵懒,浅尝辄止罢了。
这一次水从月临行前棒喝三式,倒是激起了吴亘的好胜之心。确实手段之所以是手段,须得依附于正身方可发挥效力。过于追求一些小伎俩,实在是舍本逐末。
一连出拳千次,吴亘面色煞白,浑身大汗淋漓,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连翻个身也不能。休息一会,吴亘又挣扎着起身练刀,到了子夜时分,方才拄着刀慢慢下山。
一连多日,皆是如此。
期间,张远遣人送来了药草、肉食及一应补给,询问吴亘是否需要回大营,找几名武力高的军卒对练,却被吴亘婉拒。在鬼蜮中历经多次生死厮杀,对这些切磋对练什么的已然提不起兴趣。
这一日,吴亘正在院中闭目养神,山下传来了张远的声音。
长出了一口气,吴亘起身下山,该来的总是会(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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