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抵在吴亘额头之上,双目微闭,细细感应,半晌才睁眼道:“不能。我本想渡一些灵气入体,可一入你的人身世界,便化为虚无消失不见,倒是怪哉。如此一来,连气都藏不住,何来练气。”
可能觉的自己讲的过于直接,水从月又补充道,“倒是你的血气旺盛,生机蓬勃,而且神魂极为强壮,倒是块习武的好料子。”
闻听自己不能练气,吴亘倒是毫不在乎,“我也就是问问罢了,总觉的法术好看的紧,即使不当寨主也可耍个戏法谋生。既然如此,我还是好好锤炼自己的体魄吧。”
二人交谈良久,天色已是入夜。
看了看头顶弯月,吴亘开口道:“水兄弟暂且在此住一段时日,距月圆之夜还有十几日,到时可入鬼蜮一试。放心,等到了里头,千军万马中拼杀,倒是水兄弟一展身手的好地方。”
成千上万个长着水从月样貌的人冲杀,那是何等壮观何等诡异的景象,特别是若水从月化身为虬髯大汉,发现自己身体变的如此雄壮,不知到时是何种表情。
一想到这些,吴亘就心中痒痒,恨不能一同进入。只可惜铃铛只有一个,万一出不来可就麻烦了。下次碰到武寞,定当要他个千儿百个铃铛回来。
“我总觉着你在想什么不好的念头。”水从月一脸狐疑,看着暗暗奸笑的吴亘。
“没有没有,我是为兄弟即将武力大增而高兴。走走,下去喝酒,那两个怂货估计也醒了。”
“真的没有?”
“放心,如我玉洁冰清的一个人儿,哪会有那么多歪心思。”
就这样,水从月倒是被哄骗的住了下来。吴亘距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伍长,已经大大前行了一步。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宝象就匆匆告别,说是私盐生意不能耽搁的太久。
实质上,这几日宝象屡次与水从月切磋,次次败北,最后连家传绝技四臂之相也使了出来,仍是被按在地上摩擦。这个摩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谁让宝象嘴贱,月姑娘月姑娘的乱叫,被水从月踩在脚下暴揍了一顿。
凄厉的叫声响彻山野,看的吴亘与莫信肉痛不已。自尊心受挫的宝象,自然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肿着脸匆匆下山而去。
又过了几日,连莫信也离开了。军中突然传来号令,命其速速返营,据说是有什么机密之事,倒是让人一头雾水。
月圆之夜终于到了,水从月也不进屋,直接坐于槐树下,手持铃铛静待鬼蜮。
吴亘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水从月一入鬼蜮,杀心暴起,不愿出来,到时万一陨落于其中,自己岂不是少了一员大将。现在他也是看出来了,这水从月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属于那种不死不休的性子。
被水从月不耐烦的赶走,吴亘只得下山,静待鬼蜮散去。
这一等就是三天,看着漫山雾气消散,吴亘撒腿就往山上跑。等跑到院中,只见水从月形容枯槁,闭目坐于树下一动不动。
完了。吴亘心头一凉,难不成水从月不听劝阻,耗死在里头了。
上前扶住其身子,吴亘拍了拍水从月的脸,对方却毫无反应。正要加大力度,水从月猛然睁开了眼,双目赤红,杀气腾腾,吓的吴亘连连倒退了几步。
还好,还好,人还活着。
看到吴亘欣慰的模样,水从月终于清醒过来,冷冷道:“我要再入鬼蜮。”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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