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阵清风拂过,卷起地上的灰烬,旋转着,落入一口井中,荡开层层涟漪。
“人都走了!”
忽然,一个沉闷、粗重,如似在一个封闭着的大瓮中说话的声音,从院中的一口水井中传了出来。
或者准确点说,是从井底传了出来。
只见不知何时,一个三寸多高、仿佛泡菜坛子一般的瓦罐,浮在井面上,晃晃悠悠。
而瓦罐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两颗眼珠,一眨一眨,似有若无。
“铜蟾,你选的这个地方也太危险了吧!”瓦罐晃荡了两下,沉闷的声音从瓦罐内传了出来。
紧接着,瓦罐缓缓沉入井中,一直下沉,直至井底。
到了井底之后,瓦罐继续下沉,而那层泥沙仿如幻象般,轻轻晃了一下,瓦罐便消失于泥沙之内。
而泥沙之下,却并非像想象中那般肮脏不堪,反而金碧辉煌,四周的井壁上镶嵌着颗颗夜明珠,将井底映照的如似白昼。
一个全身镶满铜钱、通体金黄、大如磨盘的蟾蜍坐在一张椅子上,扭了扭身子,憨厚道:“黑罐,你不懂,人类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全,安全个屁,这种没有智慧的诡怪,就知道循本能行事,迟早会被靖安司给发现,连累到我们!”名为黑罐的瓦罐一蹦一跳,落在一张椅子上,将椅子砸的砰砰作响。
铜蟾扭了扭肥大的身子,铜钱相撞,锵锵作响,火星四溅:“说你蠢,你还不承认,那个血衣,活着时可以遮掩我们的气息,做我们的挡箭牌;死了,也可以当个替死鬼,引开人类的注意力。”
“毕竟,每个诡怪都有自己的地盘,诸如这种没有智慧的诡怪,对地盘领地最为敏感,一旦有其他诡怪进入其地盘,两者绝对会不死不休。”
“靖安司的人都知道这个规律,所以诛杀血衣后,绝不会想到这里还藏有其他诡怪,以后也会刻意放松对这里的巡查,于我们而言极为有利。”
“黑罐,你说对不对?”
黑罐嘿嘿一笑:“对,对,你头大,你说了算。”
“你们两个别废话了,我上去看看,那些人类走了没有?”忽然,一个铺陈在地面上的影子,轻轻站了起来。
“影子,你小心一些!”铜蟾叮嘱了一声。
黑罐跳下椅子,瓮声瓮气道:“我陪影子一起去算了,万一出事,也好有个照应!”
“影子……”黑罐刚准备叫上影一起,但回首间,却发现影子已经消失不见。
“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黑罐嘲讽了一声,慢慢浮了起来,跳出水井。
“真的走了啊!”
瓦罐内的眼睛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靖安司的人,不由松了口气,噗通倒了下去,咕噜噜向门口滚去。
然而,就在黑罐滚到门口时,一个脚忽然从门外伸了出来,生生踩住了他。
黑罐一惊,费力挣扎起来,然而刚一动,一股沛然巨力陡然传来,生生将其踩入地里,无法挣脱。
偏生,周围没有一丝(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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