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忙碌着。
“李虎……”魏亮戴着氧气面罩，看到我进来后，微微抬起手来。
“我在！”我立刻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我是不是……要不行了……”魏亮有气无力地说。
麻药劲儿有点过了，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扯淡，医生说你好得很，马上就可以出去了！”看着魏亮凄惨的模样，我的心中如同刀割，但还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
“别……别骗我……我的身体……我自己不知道吗……李虎，我……我想和你说话……”
“好，你说，我在！”
“老……老实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朋友？”魏亮轻轻地握着我的手。
“你胡说什么啊，我不把你当朋友，还和你一起玩？”我皱着眉。
“你和我玩……只是因为……我帮过你几次……你不好意思吧……因为姜妍的事……你没法对我放下芥蒂……我知道的……但我那时没办法啊……那就是我的工作……当然……我不是给自己开脱……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我犯了罪……我不是人……我强迫过好几个女孩，让她们陪客人喝酒，不陪就打……打……老天收我是应该的……我不怪任何人……”
“你别说了，安心配合手术就行了！”
我打断他，不想听他说这些啰里啰嗦的。
“不……我要说……我不说……以后没机会啦……李虎……其实我还知道……彤彤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她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钱……为了给她爸治病……你不要怪她啊……她就是嘴不好……人还挺善良的……”
“我知道！你别说了！”我的眼睛开始红了。
“我……我死了后……和彤彤……葬在一起……我有把握……追到她的……在地下……继续做夫妻……你……你没意见吧？”
“有意见！我有意见！”我咆哮着：“不许你死！给我挺住！我们还要返回c市、返回襄县，干公孙举啊！”
魏亮没有再回我话。
他的手慢慢垂下去，眼睛也闭上了。
唯独嘴边勾着一丝微笑。
“魏亮！！！！”
我疯了一样地大吼着，泪水从眼眶中涌出。
手术台边，一个医生似乎终于忍不住了，转头对我说道：“他没死，只是麻药劲又上来了，我们还在手术，而且挺成功的，你别打扰我们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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