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浓!!
他皱眉,看向了东墙。
隐隐约约中,李骁看到东墙上,挂着很多照片。
段子里说:“一个成功的人,就是九十九岁时,照片还没被挂在墙上。”
那些照片,就是这数月间,荆家横死的人。
照片下,有星星点点的微弱红光。
空气中,檀香的气息很浓。
荆家中院的正厅,就是荆明义祭奠家人的灵堂。
怪不得光线如此黑,窗户都被黑色的窗帘,遮住。
就这种味道,这种气场,没谁愿意来。
荆明义,却一直住在这里面。
或者说,他是被荆然软禁于此,等待生命的结束。
李骁等了半晌,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后,才问:“请问,我可以开灯吗?”
没人回答。
却有叭嗒一声轻响声传来,灯光亮起。
那是一盏台灯,就在东墙下的厢房门前。
正厅和厢房有门相通,这也是大宅门建筑的显著特点。
门前,有个沙发。
沙发上,坐着个男人,年约五旬,相貌斯文,就是脸色苍白的吓人,看着李骁的眼神,森冷无比,却又哀伤。
不用问,这个男人就是荆明义了。
李骁刚才没发现他的存在,不是眼力、听觉不好用,而是因为闭着眼的荆明义,浑身没有丁点的生气!
他只散着腐朽的死亡气息,和房间里的气场,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李骁把手里的礼盒,放在了门后的小柜子上。
柜子上,摆着一些残羹剩饭。
看来,到了饭点,就会有人把饭菜放在柜子上,等被软禁的荆明义吃过后,再拿出去。
李骁在缩回手时,不慎碰到了礼盒。
礼盒歪倒在了一个盘子上。
盘子里的残汤,洒在了柜子上。
李骁连忙拿起柜子上的抽纸,擦了起来:“抱歉。”
荆明义定定的看着他,也没说话。
李骁打开了礼盒,拿出一瓶酒,笑:“荆先生,喝一杯?”
荆明义还是没说话,木偶那样的看着他。
李骁转身开门,对站在院子里的米粒说:“先弄点熟食来,我要和荆先生喝一杯。记住,多弄点,我饭量大。”
米粒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答应了声,转身快步离开。
李骁站在门前,顺势拿出香烟,点上了一颗。
一颗烟还没抽完,米粒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
很乖。
她送来的熟食,估计能把一头猪撑死,一大盆热腾腾的鸡汤。
“谢了。”
李骁淡淡道谢后,接过托盘,抬脚关上了房门。
米粒的脚步声,很快远去。
她要和荆然汇报。
李骁当然不会理睬,把那些东西,都摆在荆明义面前的案几上,倒上了酒。
米粒拿来了两双筷子,两个酒杯。
李骁却把两双筷子,和两个酒杯,都摆在了荆明义面前。
荆明义有些疑惑,有气无力的说:“我不喜欢和那个贱婢的男人,坐在一座沙发上吃饭。”
李骁又打开另外一瓶酒,直接对嘴喝了口,干脆下手撕下一根扒鸡腿,才说:“我也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坐一个沙发喝酒。筷子和酒杯,是为你,和藏在你屋子里的那个人,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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