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谁都渴望,她能拜旗断绳。因为,她只有成为村长,我才能解脱。”
龙天骄懵逼半晌,才渐渐明白过来。
不说是谁安排李无疆给李骁当童养媳的,单说这对男女长大后,不但没有丁点的夫妻感情,还势同水火,做梦都想解除婚约。
可他们要想解除婚约,只能是李无疆拜旗断绳。
她在拜旗时,绳子十年不断,她就得给李骁当十年的老婆。
她拜一辈子,绳子一辈子不断,她一辈子都只能是李骁的老婆,履行当老婆的责任,就像帮他还债,自己注射那种药剂。
龙天骄还能看出,李无疆药性彻底发作后,再来拜旗,就是渴望李家的列祖列宗,能看在她诚心十足的份上,能成全她。
李家的列祖列宗,会成全李无疆吗?
龙天骄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那面黑色三角旗。
三角旗,依旧无精打采的,纹丝不动。
而李无疆还在叩首,祈祷声更加嘶哑,声声带血。
“她又失败了,对吧?”
龙天骄心中不忍,低声问李骁。
李骁眼底深处,全是失望之色,无声叹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李无疆抬起头,死死盯着那面黑色三角旗,脸色更加狰狞,从鼻子里淌出来的血,更急。
药性,随着她再次失败的怒气,毫无保留的发挥到了极致。
但她的眼神,却依旧那样的恶毒。
这证明,她始终死死压制着药性。
同样的药剂,冯美珠只过了十分钟,眼里就只有野兽般的如饥似渴,再也没别的了。
李骁也抬头看着三角旗,说:“你又失败了。”
咔,咔咔。
野兽磨牙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伴随着藏在喉咙里的咆哮。
李骁低头看着她,语气轻蔑:“知道你不服气,但那又怎么样?你一拳打断这旗杆啊。”
咔,咔咔!
这是李无疆在攥拳。
“丑逼!她都这么痛苦了,你怎么还拿话来刺激她?”
龙天骄怕的不行,她能看出李无疆攥拳,不是要打断旗杆,而是要把李骁的脑袋打碎!
李骁却毫不在意,问:“要不要我给你示范下?”
“你——来!”
李无疆嘶声说着,缓缓站了起来。
李骁慢慢的跪了下来,却在叩首时回头,对李无疆狞笑:“李无疆,你给我睁大眼看清楚,绳子是怎么断掉的!你这辈子,注定就是给我当老婆,挨操的命!”
李无疆的呼吸,蓦然急促起来。
又肥又大的黑袍,也好像有了生命那样,不住的扑簌簌起来。
她只想厉吼一声,一拳把李骁的脑袋,砸成烂西瓜。
不敢。
只要她还有一点点的理智,就不能在李家祠堂面前动武。
李骁轻嗤了声,不再理她,回头看着旗杆,拱手叨叨了句什么,弯腰,叩首。
呼!
忽然起风了。
龙天骄敢肯定,这阵风是从李家祠堂方向吹过来的。
她刚要扭头去看,却看到黑色的三角旗,毒蛇复活那样猛地飘扬起来,那根被风吹日晒好多年的尼龙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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