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滑到蒋妍的名字,还是那个熟悉的号,始终没能拨出去。
换了个思路,想请廖弋阳吃饭。结果一问,不巧,廖弋阳他今天一早去邻城出差了。
廖弋阳笑了,在电话那边揶揄我,你那是请我吃饭吗?咱们大学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谁不知道你人送外号临海大学第一抠?袜子都穿成护膝了,脚指和脚后跟都在外面露着,都舍不得花钱买,尽找我的穿。
我笑骂,廖秀才你这就糟蹋人了,你陆哥今天才谈了下来一个百十万的案子,等你回来,龙虾鲍鱼随便点,我要是眨一下眼,就是你生的。再还你百十双袜子,登喜鹿阿迪王你随便挑。
廖弋阳贫不过我,笑着说得。
他停顿一下又正经说,昨晚见到蒋妍了,虽然出国了,但还是秉持着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发扬吃苦耐劳的精神,两个学位证书都拿到了,挺好的。
廖弋阳知道这是我请他吃饭的目的,索性就电话里告诉我了。
听到“挺好的”几个字,我心里一松,和他贫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在家楼下的小饭馆里,吃了点东西,慢吞吞的回了家。
走过那天挨农民工孙仁川黑砖的地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先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埋伏我,这才放心的走过去。
米澜走了,但是我是真怕她真是脑子转不过来,又找人拍我怎么办?
好在没有意外发生。
等进了了楼道,门是好的,没有红字涂鸦,骂我禽兽人渣;锁也是好的,没被人用强力胶,添满锁眼。之前网上也有人咨询过我,前女友分手之后,干这些事怎么办?
看到家里空荡荡的,有点冷清,我突然有种错觉,每天回家要是有个人拌拌嘴,是不是也挺好?
连忙猛烈的摇了摇头,把这个脑残的想法抛之脑后,习惯性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一弹烟灰,发现烟灰缸里又变干净了。
就连昨天我把盘子推到地上留下的污渍也不见了。
我昨天把米澜打发走,就简单扫了一下碎片残渣,没有拖地上的油污。
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想着昨天晚上喝多了,可能自己醉了之后打扫的?没什么记忆了,其实干净点也挺好,人待着舒服。
不知道米澜这会在哪?我看着镜子,自嘲的笑了笑:在哪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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