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鋆此时已经松了口气,他决定把屎盆子扣在王府二管家身上。
如果这个罪是管家犯的,那景王最多是个管教不严只过,只是过错,都谈不上是罪。相信景王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为了一个二管家,也犯不上鱼死网破的攻击顺天府。
不过王府的管家不是顺天府想审就能审的,这就需要会同刑部了,才能请旨去抓人。
于是郭鋆写了一份措辞十分委婉的奏折,将王推官的断案证据及结论附上,按规矩上报给刑部。
当初你不肯接收案子,现在我这里有了初步结论,你是认可也好,不认可也罢,就由你刑部来背锅了。
若认可,算是咱两个部门同时上奏的,你也得担责任;若不认可,刑部自有复审的权利,你能查出别的结果来,那是你的本事啊。
郭鋆本来觉得,以柳台的为人,和他跟严党的关系,他一定会把案子按下来,找个理由重审,想办法帮景王的二管家脱罪。
没想到,刑部这次竟然十分痛快,直接把顺天府的奏折递交上去,请旨查办!
奏折自然是先到内阁的,严嵩拿到奏折后,都没给别人看,直接就送到了嘉靖面前。
嘉靖当时是什么反应,王推官不得而知,自然也无法向萧风描述。但在严嵩和嘉靖一番密探后,嘉靖下旨,让景王将二管家交给顺天府审理。
郭鋆这下麻爪了,案子都交到刑部了,为什么又推回给顺天府审理呢?这好奇怪啊!
奇怪归奇怪,郭鋆自然有自保之道。他称自己身体不适,毫不犹豫的把王推官推到前面,反正案子一直是你查的,你就接着审吧。
王推官也是没有办法,他职位最低,自然是要当背锅侠的。
王推官竭尽全力的想要控制案子的影响范围,因此他主审的第一句问话就没打算带上景王。
“大胆狂徒,那女子是何人,你与她有何私情,她是如何从你的宅院中逃出来的?”
想不到二管家脑子像进了水一样,丝毫不理会王推官的暗示。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己扛不起如此大的罪名,竟然张口就说。
“那宅子虽是我的名字,但其实是景王殿下购买的,用作郊外打猎回城时暂留休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王推官的脑子嗡的一声,心说景王的手下都是这种-猪队友吗?
你这是要害死景王,顺便也害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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