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这番话,苏祁安能够感受到是充满诚意,发自肺腑的。
秦淮是秦家,当年在自己落魄时,为数不多没有落井下石的秦家人。
如果因为这个,以苏祁安的脾气,压根不可能和秦淮坐在一起,好好交流。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祁安同样交了心,“内兄,你想说的我明白,我也懂。”
“我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对秦家我并不怨恨,等日后有空,我会和小音会秦家去看看。”
这不止是苏祁安的心里话,同样也是秦子音一直想做的。
别看秦子音离开秦家这么多年,平时对苏祁安没有说什么,但在多少个夜晚,秦子音不止一次的在梦中念叨着父亲、母亲。
天下子女,无论走多远,哪有不会想家的?
苏祁安在不忿,也不至于到制止秦子音回家的地步。
能够和秦家说开当年之事,带着秦子音回家,也算是了了苏祁安残存在脑海的执念。
苏祁安这么说,秦淮可谓相当激动,能够苏祁安说出这种话,可谓是对秦家的一次破冰。
以苏祁安在望月楼展示的才华,秦淮知道,当年震动岭北县的天才神童又回来了。
秦淮高兴的大笑几声,看着苏祁安道,“妹夫,就你刚才的表现,内兄相信,此次县试,必定会高中。”
“但内兄要提醒你几句,在望月楼你的举动,估计已经让魏云、宋文给记恨上了。”
“宋文到没事,内兄替你摆平,倒是那个魏云,有些棘手,你应该知道此次县试主考官之一,是魏云的叔叔,川都郡的郡丞。”
“内兄是担心他们会在县试做手脚?”苏祁安说道。
秦淮点头,“妹夫,别小看魏云,川中魏家,不仅在当地是有着绝对话语权,放眼整个川都郡,魏家也能排进世家前三。”
“真要是动些手脚,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秦淮的脸色凝重,到这个时候苏祁安也是明白了事情严重性。
他还真是小看了魏家的实力,想想也是,如今的大凉,虽然依旧每年开科举,看似公平选拔。
实则背后早就烂透了,高级别的郡试、殿试苏祁安不了解,可低级别的乡试、县试,只要县、郡内有足够深厚的人脉背景。
基本暗中操纵的可能性相当大,在某些州,曾经还出现过,一县乡试的童生、秀才名额,全部按照某位郡城世家的指示操控。
说是世家门阀当道也不为过,这也就是为何,每年科举考试中,那些寒门对权贵世家的巴结,甚至不惜跪舔的原因。
谁不想抱上一个粗大腿,日后好在官场平步青云,这么多年下来,都已经形成默认的潜规则。
在刚才的望月楼的做诗会上,就已经表现的淋漓精致。
虽然知道会有这种后果,但苏祁安并不后悔,科举县试做官,本就不是苏祁安的夙愿。
他来此县试,一方面是为了看看世面,另外一方面只是不想辜负秦子音的期望。
倘若真的被暗箱操作落榜,苏祁安也不在乎,大不了返(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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