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突然一拍脑门道:“由老夫亲自上表朝廷,为那孙妇讨要一份贞节顺妇旌表,表彰其含辛茹苦,抚养婴儿。
有了朝廷的旌表,便没人再敢说闲话,同时也抬高了郭氏之女身份,这就两全其美了。”
这时候,郭澜跟随曹昂坐着马车前来。
她在车厢里听到曹嵩最后这几句话,当即感动的眼眶发酸。
她自从发现怀有身孕之后,便一直担心会侮辱郭氏门楣,害的郭家遭世人嗤笑。
可是如今曹氏的做法却无比豪横,竟是直接让天子下诏堵住天下人的幽幽众口。
连天子都认可的事,谁又敢嗤笑呢?
郭澜连忙下来马车,跪在曹嵩面前泣道:“妾身多谢大父,要是早知如此,妾身早就把孩儿带来与大父团聚了。”
“快起来,快起来,”曹嵩摆摆手,满不在乎的笑道:“以我曹家今日地位,要份旌表不算什么。”
丁夫人也上前把郭澜搀扶起来道:“你是我曹氏长孙之生母,我们家绝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夫人,”郭澜感激点了点头,回想起这两年来的颠沛流离,简直恍若隔世一般。
众人回到府中,把小曹征围在中间如同众星捧月。
府内着实热闹了一番,只是乳娘就给婴儿找了十几个,曹征可以根据不同口味大小随意更换。
……
曹操的书房里,只有曹昂坐在旁边。
“那王旦之事,可有眉目了?”曹操一边批阅着公文,一边问道。
“有一些线索,”曹昂道:“那王旦于一个月前失踪,当时卞家人还去县衙报过案……”
他把从满宠那里得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叙述一遍。
当听说王旦的失踪疑似跟赌债有关,而那赌坊乃是曹洪产业时,曹操骤然放下了毛笔,愤然道:“这个子廉,勇则勇矣,就是改不了这跋扈贪财之性情,尤其不能约束门客,这次要好好给他些教训。”
突然曹操抬起头,凝神道:“你是否觉得,宛城之事跟你子廉叔父有关?”
“不能吧,”曹昂道:“我跟子廉叔父无冤无仇,他也没必要针对我。
而且子廉叔父门客众多,那赌坊也不过是他门客在打理,至于赌坊做了什么,想来叔父也并不完全知情。”
“此事还是要小心查探,终究要查个水落石出,”曹操皱着眉头道。
其实他也不敢相信曹洪会对曹昂不利。
毕竟曹洪是最初支持他起兵的兄弟之一,当初在汴水之战的战场上,他的战马被射死,正是曹洪将自己的战马让给他,并说出那句“天下可无洪,但不可无公”的话,这才令他率先逃脱。
要说曹洪会背叛他,他打死也不信。
只不过曹洪固然可信,可是曹洪手底下的人却鱼龙混杂,不值得相信。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侍从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司空,不好了,外面街头打起来了。”
曹操皱眉不悦道:“街头斗殴,直接报许县县衙便是,何必报知与我?”
侍从道:“打斗一方正是县衙衙役,另一方则是宋氏赌坊的打手,如今已经误伤十数名百姓。”
“混账!”曹操气的一拍桌案道:“天子脚下,区区一个赌坊打手,也敢对抗衙役,还有没有王法?
子脩,你率领军马前去看看,把这帮不法之徒全都抓起来,从重处置。”
曹操心里自然清楚,打手怎么可能对抗的过衙役?多半都是曹洪的门客,甚至麾下兵马牵扯其中,所以县衙的衙役才不是对手。
如今正好可以借这件事,整顿一下许县地面的治安,以免这帮不法之徒继续为非作歹。
“诺!”曹昂站起身,出去调集麾下兵马。
……
话说满宠从夏侯惇军营出来,虽然面露为难之色,但心底却十分兴奋。
其实许县县令是所有官职之中最难做的官。
论职级,这官职只是个一千石的县令,在许都这达官显贵云集的地界,无论是朝中诸位高官,还是曹氏诸位实权派,他全都惹不起。
可他愣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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