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就见程昱从后面大踏步走来。
“仲德先生,仲德先生请留步,”夏侯惇连忙拦住了程昱。
在所有谋士当中,程昱是个比较另类的存在。
说他是个谋士,可他实际上一直担任的是军职,自然与夏侯惇等人的关系也很亲近。
“元让将军,子廉将军,怎么不走啊?”程昱停下脚步拱手道。
“我等有事想不透,所以想要请教先生,”夏侯惇老老实实的道。
程昱闻言,捋着胡须微微一笑,“可是方才大公子所说,效忠于谁的那句话?”
“正是。”
“二位将军请想,你们麾下军队都听谁的?”
“自然是听我们的,”夏侯惇曹洪异口同声道。
“那你们又听谁的?”
二将对视一眼道:“自然是听主公的。”
“那不就结了?”程昱摊开双手,拍了拍夏侯惇肩膀大笑着离去。
夏侯惇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意思,对外人而言,咱们当然要忠于朝廷,可是咱们麾下的军队,必须忠于兄长啊。”
“哦……就是说,表面上效忠朝廷,实际上独揽大权,把朝廷当成一个空架子。”
“子廉,心里明白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咱们以后都要学会适应阴奉阳违的日子了。”
……
数丈宽的官道上,身着绛红色军服的排成整齐的队列,一眼望不到边,浩浩荡荡向陈留郡方向行进。
这正是曹昂所率领的两万曹军,他要去平定陈留的张邈。
此时曹昂骑着他的温顺小母马,居于军队中间,旁边则是赵云太史慈二将。
另外郭嘉也从鄄城赶过来相助。
“郭祭酒,看样子你这些日子没少喝啊,可是把公子存下的酒都给喝完了吧?”
太史慈见郭嘉面黄肌瘦,坐在马上摇摇晃晃,都快乘不马了。
郭嘉却是拢了拢垂下来的碎发,随意的笑道:“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能行乐时,要尽情行乐。
若是畏首畏尾,事事不能尽兴,就算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
“行行行,还是你洒脱,”太史慈看了曹昂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太史慈对郭嘉的心智是非常佩服的。
这样一个能洞悉人心,惊才绝艳的人才,太史慈自然希望对方能长命百岁,多为公子效力几十年。
可是看郭嘉如此糟蹋身子,这愿望恐怕也只是个愿望了。
“郭先生,你说张邈跑去跟袁术借兵,他能借来么?”太史慈随口问郭嘉道。
郭嘉把腰间的酒囊塞子拔开,小饮一口又塞上,嗤笑道:“那张邈竟然想到去跟袁术求援,当真是与虎谋皮,急病乱投医。
袁术如今已经不敢北望兖州,而将目光投向刚刚易主之徐州。
他要趁刘备立足未稳,拿下东方之地,自然没有工夫帮助张邈。
所以张邈此去,非但借不到兵,恐怕连命都要交待在那里。”
太史慈撇了撇嘴道:“郭先生说袁术要打徐州,张邈借不到兵,我倒是相信,可是郭先生如何判断张邈要死于非命?”
话音未落,就见官道上飞驰而来一匹快马,背后扬起一溜烟尘。
那快马飞奔至曹昂跟前,斥候滚鞍单膝跪倒在曹昂马前,抱拳急道:“禀大公子,据斥候报来,陈留太守张邈于寿春借兵未果,归来之时,被部下所杀。”
听了这话,太史慈不由瞪大眼珠,看着摇摇晃晃的郭嘉道:“郭先生,真是神了啊,你怕不会是懂得文王先天之术吧。
说张邈会死,张邈果然就死。”
郭嘉又把酒囊的塞子拔开,小饮一口之后又塞上,对于太史慈的称赞充耳不闻,好像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对于郭嘉这惊人的判断,曹昂也感到惊奇不已。
说起来郭嘉的确是有些神奇,他不止猜测出张邈会死,甚至也预料到将来孙策遇刺。
以至于有人怀疑,那事根本就是他策划的。
要不然,一个凡人怎能未卜先知?
不管怎么说,张邈是死了,只不过他临行(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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