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前倾,语重心长道:“你请想一想,你是袁公路所封之豫州刺史,之所以能报答袁公路者,自是平定豫州蛾贼,让百姓安居乐业,安心耕种,以便收取税赋。
可是你却听信张邈花言巧语,率军跑来兖州,就算你能损兵折将把这鄄城拿下,与你家主公又有何用?
这座孤城,与你豫州相隔千里,你拿下来能守得住么?”
“这……”郭贡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此前他的确听了陈宫的话,听说兖州防守空虚,所以便率军前来攻打,为主公报此前被曹昂千里追杀之仇。
可是他也不傻,陈宫说鄄城防守空虚,他也不能全信。
所以他便派人前去送信,要约荀彧出来见一面。
若是荀彧不敢出来,那自然说明没有底气,城内的确防守空虚。
可是没想到如今荀彧不止单独出来了,而且在他面前镇定自若,丝毫看不出害怕的样子,郭贡一时之间倒是不敢动手了。
说到底他就是来捡漏的,要是没漏可捡,那就回去呗。
难道他还真想要这离他豫州数百里外的一座城池?
“见也见了,告辞!”郭贡冲着荀彧拱了拱手,然后率领大军缓缓撤去。
这郭贡来的快,去得也快,看着那数万军队的背影,荀彧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身策马回城。
众兖州官吏对荀彧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上前围住荀彧赞叹道:“荀司马以一人之力,劝退数万雄兵,想来古之苏秦张仪也不过如此吧。”
“苏秦张仪舌辩之士也,怎能跟荀司马相比?”
“主公都赞誉荀司马为‘吾之子房’,依我看,还要再加上一个萧何才行。”
众人发自内心的对荀彧各种吹捧。
荀彧却连连摆手,谦虚道:“言过了,言过了,今日之事,不过是侥幸而已,不足挂齿。”
曹昂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其实就荀彧的能力而言,将其比作萧何张良,似乎也不为过。
……
又过了两日,夏侯惇率领手下军马到了。
只不过他的军马又折损一千,仅剩两千人了。
原来他接到荀彧的信之后立即率军准备前来鄄城,没想到吕布进攻东郡的先锋军已经到了。
夏侯惇出战不敌,果断撤军,吕布军也没有追赶,趁机进入濮阳。
这还没完,吕布又派将领假意向夏侯惇投降。
那将领进入曹军之后,花言巧语策反了百十个不轨之徒,一起劫持了夏侯惇,索要军械铠甲等。
夏侯惇麾下的士兵非常震惊惶恐。
这时夏侯惇的部将韩浩指挥军队驻扎在军营门外,命令士兵诸将按兵不动,声称按照大汉律法将不考虑人质的安全,做出了要出兵攻击劫持者的姿态。
劫持者感到害怕,于是弃械投降,如此夏侯惇才得以灰头土脸的回到了鄄城。
在廨舍里,夏侯惇神色黯然,眼神空洞的对曹昂道:“子脩,你说叔父是不是流年不利?
为何你打一场胜仗如此容易,可是到了叔父这里,却是千难万难。
我自从领兵以来,屡战屡败,难道就不适合领兵?”
坐在旁边的荀彧郭嘉等文士,全都眼观鼻鼻观心,漠然无语。
“叔父也不必过于自责,”曹昂硬着头皮开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啊。”
“可是到叔父这里,只败不胜却是常事。”
“呃……”曹昂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要说这位夏侯叔父,论个人武力也不可谓不勇猛,可是每次独立指挥作战都会输,这就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也难怪会让他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不用想那么多,只要叔父此次能守住鄄城,比打多少场胜仗都重要,”曹昂郑重的道。
夏侯惇闻言一愣,怔忡的看着曹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何谓我守住鄄城?
大敌当前,你要去做什么?”
“叛军势大,若前来攻打鄄城,人数必然不少,”曹昂解释道:“到时我等俱被围困于城内,便成了瓮中捉鳖。
而我麾下以骑兵为主,在郊野决战方能发挥威(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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