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好喝,可身体终究是你自己的。
照你这么喝下去,就算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其实以前郭嘉也嗜酒如命,但那毕竟是低度酒,对身体伤害还不是那么厉害。
可是如今曹昂这高度酒,郭嘉依然这么醉生梦死,对身体伤害可要大得多。
而且据曹昂所知,这郭嘉不止好酒,对美色也毫不忌讳。
这样下去,身体早晚被酒色掏空,恐怕也难改其早夭的命运。
听了曹昂的话,郭嘉却呵呵一笑道:“大公子勿忧,人生在世,当随心所欲,及时行乐,做非凡之人,立不世功业,如此方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若跟都修道之人一般,清心寡欲,无思无虑,就算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
酒来,酒来!”
曹昂见郭嘉不听劝,也只能作罢。
不过如今郭嘉做了他的军师,他可不能让郭嘉那么早的死去。
既然知道未来郭嘉会死于风寒之疾,曹昂觉得可以做好准备,要随时为郭嘉准备一坛醋备在身边……
兵贵神速,第二天曹昂便辞别母亲,继续踏上了征途。
算起来,他这次回鄄城,不过待了两天而已。
可这也没办法,天下未定,他就不能休息。
……
陈留县,太守廨舍内。
张邈跟夏侯惇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相顾无言,谁也不想搭理谁。
但两人是难兄难弟,同为一条绳上的蚂蚱,又不得不天天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张邈冷着脸道:“如今在陈留郡内可是足足有袁术十万大军,仅这陈留城外就有六万军马,孟德自己不率大军前来相助,仅派子脩带领那万余人马来援,又有什么用?
难道我陈留丢了,他兖州还能守住?”
“你怎知子脩麾下军马无用?”
夏侯惇反驳道:“我那侄儿可是刚刚在河北斩单经,败刘备,助袁绍战胜公孙瓒,这些你难道没听说过?”
“听说过又怎样?”张邈冷声道:“子脩两万人马诛杀单经五千人,此乃以强胜弱,理所当然,也没什么可吹嘘的。
至于击败刘备,那是斗将打赌,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说明刘备也根本不想助公孙瓒,只是借着这个由头离开河北而已。
真正击败公孙瓒的,乃是袁绍,跟子脩又有什么关系?”
听张邈如此看轻曹昂,夏侯惇心中更是恼怒,回怼道:“兵在精,而不在多,此前与袁术交战,你三万军马守侧翼,却被袁术一万精兵击溃,那也是一样道理。”
张邈听夏侯惇揭自己老底,当即脸上挂不住,撇着嘴道:“你麾下兵马倒是精锐,三万大军强突袁术中军,却也没有突破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把侧翼丢了,我不得不回军防御?”
“你久突不破,我侧翼难道能为你一直守下去?”
两人说着说着又开始争得脸红脖子粗。
此前两人合兵一处,正夏侯惇主动承揽了正面突击的任务,同时让张邈麾下的军马负责保护两方侧翼。
可是夏侯惇正面也没突过去,张邈的两个侧翼也丢了,最终两人只得收拾残兵败将退回到陈留城困守,军兵损失三分之二还多。
若在郊野决战,战败之后只要军兵还没死,还可以收拾许多败退残兵。
可是两人退回到陈留城,袁术随即率领大军围城,那丢了的军兵也就丢了。
如今两人每想起那天那场大战,便互相埋怨,互相伤害,然后闹个不欢而散。
城池被围困之后,等曹操派军来援助,是他们唯一的盼头了。
可是盼来盼去曹操仅仅派来了曹昂,不禁让张邈大失所望。
“真不知道孟德怎么想的。”
两人吵累了之后,中场休息一下,张邈愤然道:“兖州最大威胁乃是袁术,最重要的战场乃是陈留。
那陶谦麾下一共才有多少人马?就算泰山郡全都被其占去又能怎样?
可是孟德却调用数万大军前去跟泰山郡鏖战,放任陈留被围,到头只让儿子带这点军马过来,这岂不是舍本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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