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觉得那边还是有失公允,反正这就是京城,你们也可以去告御状……”
三兄弟听道这话面如死灰。
脾气较为急躁的老三还想再上前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老大给拦住了。
“好好,这些多少钱?”
这三兄弟只能服软。
六夫人大致估算了一下,软弱地说道:“毁坏八双草鞋,三顶草帽,这边还有几个玩意,一共三十二文钱。”
老大一伸手,从怀中抓出一把铜钱,数出三十二枚递给了六夫人,六夫人谢谢地数了数,随后朝着孟海点了点头。
但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那三兄弟家境其实还算可以,毕竟这个年头能够一瞬间拿出多枚铜钱的百姓还是很少的。
孟海对突然明事理的三兄弟,也是暗暗地点了点头,他回过头对准申公才和六夫人说道。
“他们这边已经赔礼,你们看看是否还缺些什么?”
申公才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随后摇了摇头。
六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三兄弟,她忽然站了出来。
“三位兄弟,刚刚也是我莽撞,我替我在这里给三位兄弟赔个不是。日后都是要在这瓦灰街讨生活的,日后见面,还请三位兄弟千万千万不要怪罪……”
六夫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了。
正如六夫人所说,她与申公才日后是要住在瓦灰街的,看这三兄弟的衣着打扮应该也是瓦灰街的居民,以后低头见高头见,如果关系闹僵,日后见到必定会因为今天这事儿再次闹出不愉快。
申公才自然是不在意这些,但是六夫人毕竟还要为以后将来打算,所以这个时候她说这番话的意思也算是赔礼道歉。
那三兄弟听到这话,倒是没说什么,老大将目光望向了孟海,他想了想,还是行了一礼,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姓甚名谁?”
孟海也没有隐瞒:“孟海。”
一个名字,两个字,从孟海的嘴中吐出,三兄弟与周围的诸多居民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双眼顿时瞪大。
三兄弟就像是见到了自己偶像般,先是向后倒退了几步,随后满脸狂热的冲到了孟海面前。
只不过有大牛和张顶两个人挡在近前,三兄弟冲到孟海还三五步远的时候就被拦了下来。
始终没有说过话的老二,这个时候挥舞着双手在大牛胳膊阻拦之中,还是蹦蹦跳跳地喊道。
“孟大人,孟大人,你可曾还记得我?”
孟海这个时候也皱起了眉头,他瞧着朝他挥舞着手臂的老二,实在没有想起此人是谁。
看他的脸,孟海也并不觉得面熟,应该是没有见过的吧?
孟海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模样被老二看在了眼里,他也就没有隐瞒。
“孟大人可还记得一年前明京郡熊虎县那震灾,当时我就去西城外与大伙一起修路。后来,京城,东城和北城修路的时候,我也参与其中。去年发棉袄的时候我就领了两件,当时孟大人还念过我的名字,我叫孙初五,孟大人还有印象?”
孙初五?
孟海目光仔细地瞧着老二,脑海之中始终没有印象。
不过这也难怪当初发棉袄的时候,分了两三天,近数万号的人参与其中,孟海哪能够一一都认得。
孟海还是友好的,朝着孙老二点了点头,朝着大牛示意,把牛放下了手,孙初五直接冲到了孟海面前,脸上全都是景仰之色。
老大和老三互相对望,这群人也是满脸惊喜的,跑到孟海面前,老大用手一指申公才,有些羞愧地说道。
“孟大人,这二位是您的朋友,实在是我们三兄弟冒犯了,早说是孟大人的朋友,这块地我送给他们都没关系!”
申公才和六夫人瞧见周围的百姓,尤其是三兄弟,对孟海态度的突然转变,这二人一时之间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孟海在整个京城的威信,以及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可不是寻常人能够理解的。
孟海还是摇了摇头,客气地说道:“怎么来还是按照你们的规矩,但是在不发生口角的情况下,我这是对事不对人,如果旁人因为此事发生了冲突,我也是站在法令的这一边。”
三兄弟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孙初五有些羞涩地说道:“孟大人正好我家烙了甜饼,孟大人要不去我家吃顿饭?”
孟海迎着客气的三兄弟表示自己已经吃过饭,又含蓄地表示自己有事情要去办。
它与周围的百姓寒暄了小半刻钟的时间,在百姓的热情之中,他滑着轮椅离去了。
申公才和六夫人是跟着孟海一起离开的,至于地摊上的那些草鞋,草帽,被六夫人收拾之后,由大牛扛在了肩上。
一行人走到一处拐角,见到周围人群并不多,于是便停在了街角处。
让几个仆人守着周围,孟海目光重新望向了申公才和六夫人。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孟海非常好奇申公才和六夫人因何出现在瓦灰街。
六夫人瞧见周围并没有人,而且各个进出口都被孟海身旁的侍卫把守着,她苦笑着说道。
“我与我能够出来,大抵还是因为孟大人。当初我与夫君还有大夫人,他们一同被押运到了京城的刑部大牢。我与沛流被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之中,当时我还以为是要先提升我与我,但是后来并没有人提升我们。”
申公才,字沛流。
申公才听到这话,也是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接着他母亲的话说道。
“我与我母亲在刑部大牢当中,应该是被关了三天,在这三天里面吃的喝的都有牢头给我们送来。大牢当中的狱官对我们还算是不错,至于对其他人,我与他们并没有关押在一起,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如何。”
“后来我与我母亲就被刑部郎中马大人送出了刑部,马大人将我与我母亲送出刑部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任何叮嘱。我母亲与我站在刑部大楼门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后来我母亲把身上的镯子和簪子卖掉,换了些钱,买了一间小房子,目前,我与我母亲就在那间小房子里居住。”
孟海听着这二人的过往,大抵也算明白了,这二人为何会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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