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发现了一点,他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大多数都是先问了问他的出处,这些人在听到瀚海学堂的时候全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虽然有一小部分人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但是两者的眼神却都是统一的嫌弃。
孟海想着距离宴会开始,也就只剩下了几分钟的时间,等熬过了生辰,应把礼物送上去,再吃上几口饭,也该离开了。
只不过孟海抱着这个念头站在一处无人的角落,这里正在天马行空的思索着事情,有一位明显喝多了的小官吏走了过来。
小官吏跌跌撞撞,走着s型的路线,看着前面有个大活人他却一把撞在了孟海身上,原本拿在手上的一杯酒水也洒在了地上,酒杯更是砸在了地上砸的粉碎。
小官吏勃然大怒,指着孟海就开始破口大骂道:“刚刚就瞧见你一直在这里转悠,你想巴结侯爷也太明显了吧。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余地,哦,你这样的人活该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与你讲话的人也没有,穿着那么破的衣服,挂着一个那么破的玉佩,也不知道你凭什么进入到明月侯府来参加侯爷千金的生辰宴……”
孟海夜头的问号,他没惹过这人吧?
孟海在疑惑了两三秒之后就反应了过来,这小官吏应该是在说她自己,刚刚应该是巴结上司失败了,说不定还被骂了一顿,所以借着这股酒劲还没有过去,找一个不如他的人破口大骂。
刚刚小官吏的那些骂词与其说是在骂孟海,不如说是他自我嘲讽的谩骂,只不过自我嘲讽的谩骂明显是太丢人了,所以他就找了一个不如他的人开罪。
孟海在上一世也见到过这种人,在喝多酒之后,借助酒醉之后的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破口大骂,骂那天王老子,骂那地府判官,骂那不长眼的经理,骂那还扣工资的老板。
这些人所受到的窝囊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够敞开心扉地大骂出来。
孟海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也算是对这些达官贵族和他们的子嗣,以及整个大秦的上流人士有了一定的了解。
孟海发誓,以后再也不参加这种上流人士的聚会,如违此誓……那下回再发一遍……
小官吏的动静不小,他破口大骂的声音瞬间引来了不少家丁。
这些家丁肯定不会帮孟海,一个官,一个民,即使是再小的官,该如何帮忙,该如何取舍,这些家丁也是心知肚明的。
“滚出去,自己什么身份地位不知道吗,竟然在明月侯府闹事!”
“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如果你实在待不住了,门在那里,没人要求你非得来!”
“这位大人没受伤吧,要不要紧,那里有张席子,大人要不先去那里休息一会儿?”
伴随着五、六个家丁跑了过来,有四个家丁不断推搡着孟海,两个家丁搀扶着醉酒的小官吏,将他扶到了一旁的凉席上,有位有眼色的家丁,还倒了一盏凉茶地到了小官吏的面前。
这些家丁或许也知道这件事的起末缘由,或许也知道这件事做错的一方是小官吏,但是他们才不管这些呢,毕竟孟海只是一个民。
孟海被四个官吏推崇着,他向后踉踉跄跄,这个时代的衣服又长,他这瘦小的身躯又抵不过四个武将世家的家丁。
孟海踩到了他书生服的一角,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还好用左手扶了一下地面,左手瞬间被地面滑出来了几道血痕,血迹混合着泥土沾满了左手。
也就是因为左手扶了一下地面,所以身上倒没受多大伤,只不过身上的书生服脏了许多。
再加上孟海在二十多天以前,在街上被人截杀的伤口还没有彻底的长好,所以这一下子扯动了伤口,恐怕在背后那最长的一道疤都被蹭掉了。
这一下子谈的孟海只要咧嘴差点没有叫出声。
四个家丁瞧见摔倒的孟海,有两个家丁似乎想要上前搀扶一下,毕竟来者是客,但是他们瞧见另外两个家庭不仅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还有一种就要离去的打算,那两个原先想要搀扶的家丁,想了想还是跟着另外两个家丁一同离去。
孟海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的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他还保持的最后一丝理智,那就是不能在明月侯府闹事,这里毕竟聚集着许多官员和富商,他可惹不起这些人。
孟海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用手背紫掉伤口疤痕的后背,一边用身上的衣服擦着左手上的伤口,一边朝着明月侯府出口的位置走去。
闹成这样了,孟海已经完全没有想要在明月豪府待下去的念头。
孟海朝着明月侯府外走去,一路上有不少人指指点点,他们都是刚刚看见那一幕的人,只不过他们没有想要过来搀扶,或者说上两句好话的意思。
孟海弓着腰,因为后背太疼了,右手捂着左胳膊,因为刚刚摔的那一下也着实不轻,摔的孟海左半个身躯生疼。
孟海想要离开明月候府,因为这侯府实在是太大了,一下子还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弯弯绕绕了许久,这才找到了离开明月侯府的道路。
孟海越想这件事越生气,好好的心情来了,结果受了一肚子的气。
孟海心中觉得憋屈,他的前面就是外院的大门,跨出外圈的大门,顺着前面的围墙,再走出三百多步的距离,就到了大门。
只不过他却停下了脚步,他看见在这通往外院大门的大门口放着一块告示牌,告示牌上贴着两首诗,在告示牌的下面还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
孟海心中怨气兴起,即使他压制着心中的愤怒,但是想起刚刚推推桑桑把他推倒的那四个仆人,再加上前面附加公子哥和小姐,还有那位看不起他的张大人,与两位富商,还有其他一些人的诱发因素……
孟海用受伤的左手配合着右手磨磨,提笔,将告示栏上粘着的几张写着诗的信封取了下来,他从桌子下面找到了一张白色的宣纸。
孟海回想起了他之前在清河村受到宁王包括在盛北客栈受到大当家威胁的那一幕幕,在联想到今天这件事上,他大笔一挥,在这张宣纸上写下了两首诗。
恰巧在桌子上还有一堆胶水,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胶水是用什么做的,胶水的颜色有些泛黄,像是蜂蜜一样,粘粘的,里面还带着一种怪异的味道,有点像是下过雨的泥土的味道,总之不怎么好闻。
孟海用胶水将宣纸粘在了告示板上,上面写着两首诗。
这两首是极有可能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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