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家庭,如果一个家庭把这种负面情绪传给周边的人,那至少能够影响一大片。”
“如果京城当中出现十个冤假错案,十个家庭的负面情绪便会对外影响扩散,大部分的人还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但凡这种人人品头论足的错案被当成了百姓们的谈资不断的流传,这影响的,那就是整个京城的稳定,整个国家的稳定。我说的可能有些严重,但是日积月累从量变达到质变,当百姓不再相信这个国家的司法体系,每一个人都开始给那些判案的官员塞钱求情,那这个国家也就完了。”
孟海说着说着,就把自己在监牢当中听到的关于老者和中年大汉对自己说的,如何进监牢的事情说了出来,一个是犯了小罪却当成大罪的说书人,一个是被人强迫替人顶罪的护卫。
当然孟海也说了具体实情如何还是要根据调查的结果来定,毕竟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开脱,中年汉子和老者所说的也不一定全都是实情。
直到水温开始有些变凉,孟海这才觉得自己话说得有些多了。
赵宣坐在一旁就像是听故事一样,只不过眼底当中,时不时的出现一道反思。
而宋智听得却很认真。
“水有些凉了,我这也洗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
宋智脸上又多出了调侃之色,吩咐几个官差把刚刚买来的书生服拿了进来。
孟海又用温水浸泡了一下身体,把身上那五颜六色的痕迹清洗干净之后,换上了新买来的书服,又回到了之前的那间阁楼。
阁楼里大多数的人都已经散去了,只剩下之前那位被主事称作“总理”的中年人和两位官差,还有之前在牢里看到现已经买药回来的红衣少女。
孟海躺在了阁楼边,那松软的大床上。
红衣少女缓缓解开孟海缠绕在右手虎口部位的白色布袋,先用几种药膏清理伤口,又将买来的四、五种药膏依次涂在孟海虎口部位。
红衣少女又将买来的纱布缓缓的缠绕在受伤的地方,最后朝着纱布最上方撒了点白色的液体,又在纱布表面涂上了一层略显黑色的粉末,那感觉专业至极。
做完这一切之后,红衣少女这才直起身子。
而孟海却满头大汗的早已经睡着了。
赵宣出去找天平府总理衙门的那些官差打闹去了,主要的是让那些官差讲一讲平时办案当中碰到有意思的事。
宋智坐在阁楼靠窗的位置,从这个地方可以看见赵宣。
宋智找人拿来了毛笔和墨砚,他则从怀里取出来了一张秘本,这是由特殊材制作成的一种本子,无论是纸张还是本子的本身质量那都相当的耐造。
宋智开始在这张秘本上写了起来。
内容是自他见到孟海第一眼,孟海身上穿着着什么衣服,当时的状态如何,身上什么部位受伤,当时所说了什么话,所说的每一个字是什么。
尤其之后在孟海沐浴的时候,孟海所讲述出来的那些内容。
尤其是开头的那一句: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
宋智丝毫不差的将每一个字全部写在了这张秘本当中,还补充有当时孟海所说这些话的神态如何,赵宣在中间插的两次插嘴所说的话也呈现在了这张秘本里面,直到写到孟海现已熟睡这才停笔。
天色逐渐转暗。
现在时间已经是六点多。
孟海醒来的时候,小腹部位的伤已经不是很疼了,只是虎口部位的伤,还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在阁楼外停着一辆步辇。
那是六人台的步辇,前、后各一人,左、右各两人。
孟海这一回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古代富人们的生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脚不沾地,便能够行千里之远。
步辇被人抬到了阁楼里面,孟海只是穿好了鞋子,然后又躺在了步辇中。
这是一个一人半大的步辇,上面铺设软垫,有枕头,还有一个不大的棉毯。
和轿子最大的不同是,轿子是坐的,而且四周都有顶。
面前的步辇完全可以躺在上面,就算翻个身空间还绰绰有余,而且还是敞篷的。
这可以理解成是抬起来的床,而且比寻常的床更加柔软,四周还有栏杆,即使(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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