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的胸膛上,让它的心脏在痛苦中震颤不止。
城墙上被炮弹击中的砖石像是在暴雨中飘摇的落叶,碎片四处飞溅,墙后的日军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石头和炮弹碎片于他们而言更是一片片致命的飞刀,稍被碰触,非死即伤。
不少日军士兵直接被炮火吞噬,消失在了轰鸣的爆炸声中,他们的哭喊声,惊叫声和祈祷声与炮弹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每一枚炮弹都是一支来自地狱的魔爪,将城墙上的一切撕裂掉,摧毁掉。
国军随即又发射了第三轮炮击,继续加大力度打击芜湖城的日军。
与此同时,那三干多严阵以待的新三十五师士兵们也在开炮之后,立即行动,推着壕桥和云梯开始了冲锋。
考虑到城墙上的日军此时几乎是失去了远程打击的能力,指挥军官直接下令放弃了掩护的盾车,要求麾下士兵以最快速度登上城头,拿下城池。
芜湖城墙头上的日军士兵们迟迟没有缓过来,他们在连续几天的火炮轰击和国军的两轮佯攻之下,死伤了数百人,士气早就跌落谷底。
如今炮弹一炸,城墙一倒,同伴死伤无数,军心也随之瓦解成沙砾。如果不是还有军官和关东军在督战,恐怕已经溃不成军了。
但就是所谓的关东军,这个时候也早已经动摇,国军的火炮机枪杀死他们并不会比普通士兵困难多少,他们也不是什么钢筋铁骨。
新三十五师的冲锋队列很快在崩塌的士墙填满的护城河上架起了壕桥,然后以纵列迅速通过,这时候垮塌城墙的附近已经被飞扬的尘士笼罩,到处都是一片昏暗。
城头上同样因为浓烈的硝烟和炮焰,飞扬的尘士,昏暗的视线看不清楚的日军士兵听到密集的脚步声,枪械摩擦碰撞和国军的呼喊声,胡乱地开枪射击,还有日军机枪手在靠近的城墙上扫射。
不过,这样的打击十分散乱,毫无准头,对成百上干涌来的国军士兵也造不成什么实际的伤害。
山崎四郎此时正站在芜湖城南门,未被炮火波及的城楼上,心情十分复杂,脸上更是直接写满了焦虑和不安,西城门正在遭遇国军猛烈的炮火攻击,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难道芜湖就这样被攻破了?”山崎四郎嘴里喃喃道,他似乎已经知道答案,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难道……芜湖就这样要被攻破了?这,这才半个月不到啊……”
手下副官站在一旁,看着山崎四郎在那里喃喃自语,脑中又回忆起了当初那些跟随江口太郎一起溃逃回来的同伴的回忆,林一凡只花了一天,就拿下戒备森严的九华山堡寨,又想起了那夜突围,不断倒下的士兵,恐惧再度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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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城,及井德太郎坐在市政府的指挥部内,正在看芜湖传来的急报,越看脸色愈发难看,看完之后便直接递给了坐在一旁的松川信正。
松川信正看完之后,也是面色阴沉,甚至手还微微有些颤抖。一旁的军官们虽然没看到信上的内容,但是通过观察两人的神情,已经确定是芜湖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等松川信正看完之后,那份急报就轮到在场的其他军官们传阅了,每个看完的人皆是脸色大变,这时候及井德太郎也终于开口了:
“山崎君估计守不了多久了,他还能再守住三四天便不错了。援兵的速度还得更快一点,最好是在支那人攻破芜湖的那一天让他们发现行迹,那样支那人必然会想要趁胜追击,那个林一凡也必然会控制不住想要进攻南京的。”
“大佐阁下说得是,如今的局势比我们之前设想的要坏得多,我们也得改一改策略,提前部署大军伏击的行动,否则芜湖城一旦被国军攻破,后果不堪设想。”松川信正也皱着眉头说道,他是赞同及井德太郎的计划的。
“不过,支那人向来诡计多端,尤其是那个叫作林一凡的,安徽的地势不比江南,到处都是山岭,很容易被国军拦截伏击,我们必须要小心。”一个军官看完急报之后,当即出言提醒道。
及井德太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随即开口道:“田中君说得没错,对付林一凡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他实在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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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城西北方向一百多里,长江北岸的天门山,三角锥形状的山峰傲然矗立在这条宽阔的大江边上,山峰的地势颇为陡峭,从江边一直延伸到山顶,形成了一条挺拔的山脊线。
山脊上长满了茂密的森林,这个季节正是生机勃勃,郁郁葱葱,而山脊两侧的陡崖十分险峻,上面生长着稀疏的野花和杂草。
李大福领着麾下的十几个”利刃特战队”成员,此时正趴在山腰处的一块陡壁边上,他们利用绳索和生长在山脊边上的树木,可以在这些地方快速移动,随时出击。
宽大的长江在山脚下流淌着,江水在巨大的落差下汹涌地冲刷着两边的河岸,发出了哗哗的声响。李大福头上顶着一团杂草,毒辣的太阳晒得他有些眩晕,抬眼一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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