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号傍晚,高城阵地外,国军突然集结了足足三个团的兵力,向三百多米外的日军阵地发起了猛烈攻势,而驻守阵地的日军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并迅速集结兵力应战,一场小规模的交战随即展开。
这次是国军主动出击,虽然只是一次佯攻,但张轸却是投入了能拿得出来的最好武器配置,光是水冷式M2重机枪就有八挺,另外还有十五门迫击炮,三十挺捷克式轻机枪和历次战斗中缴获自日军的十二挺歪把子轻机枪。
毕竟,他现在是亲眼看到了李宗仁的命令,不得不展开行动。对于“利刃特战队”的任务,他依旧没有多少信任,也没有多少期望,之所以投入这么多的兵力和武器,一方面是想着尽可能多保住手下士兵们的生命,一方面也是要把“佯攻”做得更逼真一点,不引起鬼子的怀疑。
否则,一旦被日军察觉到什么异样,林一凡和他的“利刃特战队”,那就真的是必死无疑,毫无生路可言了。
说到底,现在的张轸还没有经过之后的那么多事情,就是一个纯粹且坦荡的军人,虽然他对林一凡心有不满,但既然他接下了掩护的任务,那他就会用尽全力去把任务执行好,绝不掺杂进任何个人恩怨和利益算计。
而来自后世的林一凡,其实就是知道了他的为人,才会在对方不信任自己的情况下,仍然放心地把后背托付给他,
而且,张珍也是个坚定的“抗战派”,还是个和组织有着某种微妙联系的人。他虽然还不是组织的人,可和国民政府,也是貌合神离,只是为了抗日大局,为了能够发挥自己的能力,不得不委身淤泥之中罢了。
在原本的历史上,“随枣会战”的中期,利用毒气弹成功击败了塔儿湾,高城的国军,拿下随县,枣阳等地的日军开始大举进攻河南,汤恩伯不战而退,将新野、唐河一带拱手让出,直接让桐柏山陷入了日军的合围。
面对顶头上司的这种行为,张轸气愤之极,他拒绝执行汤恩伯下达的撤退命令,主动率部投入战斗。而汤恩伯面对日军的强大攻势,不但不去增援,反而把自己的嫡系抽了出来。张轸接到报告,立即赶到汤恩伯的指挥所,据理力争。
但汤恩伯执意撤军,张轸火冒三丈,指着汤恩伯的鼻子,义正词严地说:“现在国难当头,日本鬼子步步紧逼,我们作为军人。为什么不去抗日?你这样做,就不怕老百姓骂我们的祖宗三代,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吗?”
只是,不知道是有老蒋的撑腰,还是本就没什么羞耻心,汤恩伯听罢直接恼羞成怒,竟以“战场抗命”和“辱骂长官”的罪名,宣布将张轸撤职,而老蒋事后也未做任何调查,就批准了他的申请。
显然,蒋介石心中还记着张轸过去的老账,而他的心腹汤恩伯敢如此对待一个立下了赫赫战功的战场悍将,也是猜准了大领导的心思。
后来,这件事被李宗仁知道了,他亲自打电话找老蒋理论,老蒋的心腹放弃新野,唐河,背刺了李宗仁,本来就理亏。
于是乎,老蒋放下电话之后,也批准了李宗仁的报告,给了张轸一枚宝鼎勋章。同时,按李宗仁的推荐,任命张轸为豫鄂边游击总指挥。
但这不过是个虚职罢了,1939年7月,老蒋调张轸到重庆任军政部第二补充新兵训练处当处长兼渝南警备司令,基本上将这个战场悍将雪藏了。
而此事过后,张轸也彻底看清了老蒋的真面目,经过多方周旋,他最终认识到了大势,渡江战役期间,率部起义,投入到了组织的阵营里。
回到眼前,林一凡和张轸两人最终把佯攻的时间定在傍晚,也是经过了周密的计划的。
傍晚时间短,发起攻势后,天色很快就会黑下来,双方的视线很快就会模糊,这既方便了“利刃特战队”的潜行绕道,也方便了之后佯攻的三个团士兵撤退。
国军阵地上,五十挺轻重机枪连续不断射出了迅猛的火力,手持步枪的上干名国军士兵在水银般泼洒而出的弹雨掩护下,一边匍匐前进,一边朝着日军的阵地开枪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砰砰砰……”
日军也不甘示弱,他们本来就不把国军的这点火力放在眼里,一面让机枪阵地火力掩护,派出三个步兵中队发起冲锋,一面让炮兵阵地准备好,他们知道,只要火炮一开始轰炸,对面的国军也就完了。
国军的轻重机枪火力全开,子弹洋洋洒洒的射出,不同于国军士兵的匍匐前进,日军士兵是不怕死式的往前冲锋的,似乎是想要迅速拿下这个阵地,子弹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射倒在地,日军的尸体逐渐在阵地前堆积。
一开始,双方的火力差距并不是很大,伤亡也是来来回回,阵地中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一个个伤兵被送往后方。
然而,日军的炮兵阵地很快就准备就绪了,轰隆隆的火炮发射声中,数十(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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