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离开时的摩擦声。
帮派把“他”留给了狭窄监狱中两两相对,孤寂逼人发狂的直立式囚室,留给了流水作业建设尖塔,留给了足以杀人的重劳动。
世界正在陷入黑暗。
从让人鲜血横流的绝壁洞窟中,“他”又一次被抓住押走,拖进了小黑屋。
“他”进入一个笼子,这是地下角斗场准备的众多监牢之一,“他”就是一只野兽,活着只为给别人带去死亡。
但“他”引起了野兽的注意,那是矿区监工的侄子。
晚上,那个人来到“他”的小屋——在竞技场血腥活计结束后,接着用他肥乎乎的手指穿过“他”黏结着血块的头发。
这条乱伦孽种的口中吐出了一条蛇一般的舌头,上面还带着恶心的口气。
得益于魔鬼的慈悲,“他”在最后一刻杀死了他。
在漫长的黑暗之后,任何暴徒或贼头做梦也想不到的,肉体上的折磨和亵渎令“他”重新知道了什么叫反抗。
这时一阵杂音出现了。
那近似于损坏唱片机里的嘶磨。
吾赐汝解放——
然后,记忆便开始变得模糊而混乱,好似浓雾中上演的一处处哑剧,所有一切都被笼罩在薄纱之中。
怪物,帮派,流浪的个体,在疯狂的虚幻的黑色利爪和拍打的翅膀中被撕碎和吞噬。
唯一不同的是,原本的痛苦和恐惧无影无踪,只有冰冷的寂静。
“他”以死亡为食,有爪子的怪物,怪物的杂役,还有敌对的工头——全死在了“他”血腥道路上。
烟囱倒塌,工厂崩毁,大火肆虐。
更多时间,他坐在一间间蜗居里,聆听着寂静,偶尔外出,也是围绕着缓缓流动的地下暗河漫步。
之后的一切笼罩在血色之中。
“他”在黑暗矿道之中奋力搏杀,武器已经断裂,盔甲已经损毁,肉体也已被戕害成血色的残躯。
那些生物对“他”施以爪击,将“他”拖倒,在“他”尚能呼出带血的空气时便将“他”大卸八块。
吾乃阴影侍从。
尖牙在“他”脸上收紧,咬进“他”的血肉,磨碎,拉扯,啃噬,切割。
吾等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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