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
“不过大疫原因,非是因为岑夫子反明。”
言罢,姜玄伸手招来了一朵云,看着姜文道,“《分身》之术练的怎么样了?”
姜文闻言露出了一丝尴尬,随后分出了一道分身。
只不过这分身的实力,堪堪达到二境修士之列。
“大哥,我修炼神通的资质好像不怎么样。”
“哪怕你给我的玉简里有关于《分身术》的神韵,但我修炼起来依然艰难无比。”
“人各有天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就好比你,如今文修境界已经达到了五境半圣境...”
姜玄话没说完,就被姜文摇了摇手打断了:
“大哥,别说我文修境界了。”
“要不是你让我执掌四府之地民生,我怎么可能将文修境界提升的这么快?”
姜玄听到这话后只是笑笑,接着分出了一个分身,招了朵云过来后载着姜文的分身朝着西山府飞去。
“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发挥的平台罢了。”
“能有如此实力,全凭你自己的努力,与我虽然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
相谈间来到悬河边,姜玄随即带着姜文沿着悬河上下飞了一圈。
然后如姜文所言,三月这本该万物复苏,水草丰茂的季节,却是悬河水枯,两岸尽皆枯黄一片。
心中有了思量以后,姜玄又带着姜文来到了当日岑夫子身投悬河,起兵反明的壶口瀑布。
看着曾经河水凶猛的壶口瀑布如今只剩下了淅淅沥沥的水流,甚至这水流还在落下的时候凭空消散少许,姜玄不由摇了摇头。
悬河干枯,天下瘟疫肆虐,非是天灾,而是人祸。
或者说是兽祸。
念头落下,姜玄刚准备动手,却突然神色一动,看向了身旁突然出现的人影。
“晚辈见过岑夫子。”
听到姜玄所言,姜文一愣,扭头后看到身穿黑袍的岑夫子,脸上顿时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弟子,见过师祖。”
听到姜文这称呼,面色清冷的岑夫子不由吐出了一口气。
“你倒还认我这个师祖。”
“不错。”
姜文张了张嘴没说话,倒是姜玄开口道:
“夫子统领西山一府之地,可有什么发现?”
岑夫子闻言自嘲似地笑了笑:
“什么统领一府之地,无非是一叛军罢了。”
姜玄却是不可置否:
“大明朝廷,可没说夫子是叛军。”
听到这话,岑夫子深深地看了眼姜玄,随后话音一转道:
“如今天下大旱,瘟疫四起,小友来这悬河瀑布,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姜玄闻言点了点头,随手伸手凭空一划。
下一刻,悬河那干涸的河底便露出了一道巨大的黑色缝隙。
缝隙一出现,就有灰黑色的疫气冲霄而起,将天空遮得一片昏暗,好似要将整个世间污染成瘟疫之地。
“有兽,曰蜚,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行水则竭,行草则死,现则天下大疫。”
话音间,天上的疫气又如乳燕归巢般收缩到了黑色缝隙之中。
“吼~”
似龙吟,似兽吼的吼叫声自缝隙中传出,而后一只牛首蛇尾独目,身形略显虚幻的异兽就带着灾厄之气出现在了干涸的悬河之上。
其一现身,悬河之水便彻底断流了。
而一旁姜文的身上,也出现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泡。
若是细看那水泡,其中又好似有竖眼微微转动。
“天下大旱又大疫,是因为它么?”
看着冲出黑色缝隙后仰天嘶吼的蜚,岑夫子眼中闪过了一丝自嘲:
“若非我让悬河升空,这蜚的气息也不至于散出悬河,天下也不会有大疫大旱。”
“果然,究其一切,还是因为我反明之举。”
看了眼已经成了魔怔人的岑夫子,姜玄不由摇了摇头。
接着他也不再多想,而是看向了全身长满水泡的姜文:
“瘟疫、大旱之事已经找到了源头,要不先散了这个分身?”
姜文点了点头。
他又不是受虐狂。
而且眼前这情况,一看就知道是要发生大战,他在这里留着也只能碍手碍脚,不如走了了事。
“那大哥,我先回去处理政务了。”
言罢,他就消散了这个分身。
而姜玄在姜文消散了分身以后,却是眼疾手快的一弹,抓住了一缕想要循着冥冥气机落向姜文本体的疫气。
“瘟疫之道么?”
“不愧是灾兽。”
随手泯灭手心这道疫气,姜玄先是给自家师父发过去了一道信息,随后扭头看向了岑夫子:
“夫子,这蜚交由你对付如何?”
岑夫子点了点头:
“理应如此。”
言罢,他以手代笔,凭空写出了一首战诗。
而后有军士凭空出现,散发出的无尽凶兵煞气,朝着蜚冲了过去。
见此,姜玄不由面露感慨之色。
这世间,当真不只是他一人在成长。
感慨了一声,姜玄随后一步踏出,进入了裂缝下的空间。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一踏进这片蕴养着蜚之凶魂的洞天,迎面而来的荒凉气息就冲得姜玄一窒。
环首望去,洞天直径约万里,目之所及之处无不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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