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位的众人被气势一激灵,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一个白发苍苍的宿老便站起了身子:
“方大人,我们只是想知道那位到底有什么打算。”
老者话音一落,桌上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是啊,年前还好好的,年后城隍庙祝,道观驻守,武院院长直接换人,还有各镇道观上也纷纷入驻了神霄派高功。”
“再加上您身为显圣境文修却来这小小的四喜县当县令,是不是那位想在我们四喜县搞什么大事?”
“对啊,那位怎么说也是我们四喜县的人吧?他成了叶真人弟子以后我们也没少往他家送礼,他不会对我们突然发难吧?”
“方大人,我们就想知道那位要干嘛,又是统领道兵进城,又是带着县兵出城,自下午开始他那竹山下还有道兵出山聚土成路,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就算让我们死,也该让我们死个明明白白吧?”
“对啊方大人,就算让我们死,也该让我们死个明明白白吧。”
......
看着逐渐嘈杂起来的包厢,方关抬起双手后凭空按下,下一刻,包厢就清净了。
看着一帮安静下来的族长、族老,方圆清了清嗓子后说道:
“那位白天也没跟我说什么,就是觉得四喜县穷了点,路难走了点,所以想给县里修几条路。”
“砰~”
方圆话音刚落,那最先开口的宿老就敲了下桌子:
“修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不跟我们说呢?”
“方大人,还请您告诉姜道长,我周家虽然没多少钱,但也愿意出五百万宝钞给县里修路,请他务必收下。”
“我王家出五百五十万宝钞。”
“我李家出六百万。”
“萧家出八百万!”
......
看着争相送钱的一众人,方圆不由摇了摇头。
能靠着四喜县一县之地攒下这么大家底,也不知道这群人吃了多少人血馒头。
可想到大明天下都是这个样子,他又不由叹了口气。
所以他压了压手示意安静以后便再次开口道:
“诸位心意,本官会如实告诉姜道长,但除此之外本官还有几句话告诉诸位。”
“第一,姜道长是神霄派弟子,而神霄弟子大多疾恶如仇。”
“第二,姜道长还是少年,年纪不及双十,正是意气风发时。”
“第三,谢家镇有淫祀邪神,虽然传说那只离丘鬼是只好鬼,但传言多有不实之处,或许是被姜道长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招呼县兵一起打上门去。”
“第四,神霄派有诸多高功在四喜县境内出没,而那些拜入天师道的修士则已经全部退出了四喜县,应该是已经达成了某些默契。”
“最后,若是诸位有淫祀邪神的,本官劝各位自己回去以后就把庙砸了。”
“神霄修士可不好糊弄,要是姜道长真的准备清扫四喜县的魑魅魍魉,本官不觉得在做各位能够螳臂当车。”
随着方圆话音落下,包厢里或坐或站的众人表情顿时各异了起来。
有人缓了一口气,有人眉头紧皱,也有人坐立不安。
又片刻,包厢内的众人先后露出了异色。
自此,有人脸色大变面露惊惧,也有人两眼一眯露出了看戏的表情。
总之人生百态,却在这小小包厢里一一呈现。
......
远在谢家镇外的姜玄自然不知道县城中发生的一幕幕。
来到谢家镇外的他看着镇外的人群又些出神。
谢家镇有护城河,河宽三米。
等姜玄等人到了的时候,城门已然关闭,吊桥高高升起,有猎户持弓走上了三米高的城墙,做出了一副戒备的样子。
至于护城河外的人,则是一群白发苍苍的宿老。
除了这群宿老以外,姜玄的三舅谢东赫然也在其中。
降下云头来到谢东身前,看着一副书生样子的谢东,姜玄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这三舅说是个文弱书生,但精神头一直不错,但现在看起来却显得萎靡至极。
再看他身后那些白发苍苍的宿老,可不是跟他三舅一样萎靡不振?
再让他意外的是他们的精神虽然萎靡不振,但眼睛却亮得吓人。
“师叔,这群老头有些不对劲,好像被控制了。”
“还有镇里好像在举行淫祀。”
姜玄点了点头。
赵明明能看出来,他自然也能看出来。
至于镇里,他还真没关注。
思绪间将神念朝着镇中蔓延,然后姜玄的眼睛顿时一缩。
与其说是百姓在镇中举行淫祀,不如说是谢家镇的百姓都陷入了幻境,在被强行抽取欲望之力。
而且他还在那群人里头发现了自己大舅一家。
思长时短。
也就姜玄心思转动的功夫,他三舅谢东就走到了姜玄身前:
“小玄今天怎么来我们谢家镇了。”
说到这里,他瞄了姜玄身后的五曜兵跟县兵,“还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姜玄闻言想了想,最后并没有回复自家三舅的问题,而是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谢东以及那些站在他身后,用饿狼般眼神盯着姜玄的谢家宿老,全都软趴趴地倒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
“曜火,你使用火行法术看着这些人,别让他们冻坏了。”
“虽然这些人大多都熬不过今晚就是了。”
言罢,姜玄指了指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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