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五个大钱卖媳妇的事情又传遍了下院,两口子就跟官家坐堂一般,往炕上一坐,指着黄知羽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开始数落,黄知羽站的直直的,脸上去嬉皮笑脸地答道:
“瞎讲,那是他陪我衣服的钱,卖媳妇,怎么也得......我算算,三年学费,九两银子,每月在我家吃四次饭,就算她100大钱吧,一年十二月,那就是......”
“死小子,你还真想卖媳妇啊!”
冷秀也不能忍了,抓起搁在炕上的扫把头就要打他,陈训连忙劝架,别把孩子给打坏了。
“打傻你,真要打傻你还好了,你小子比鬼还精,说吧,为何要干这事?”
冷秀心里可明白着呢,小子装疯卖傻的本事她可清楚的很,黄知羽在老爹老妈面前,也没什么避讳,关起们来一家人没什么不可说的,当下收敛了笑容,道:
“爹,娘,这半年来,袁杏可曾来咱家问候过?或是送过礼,探望过你们?”
陈训一愣,皱起眉头道:
“咱家虽非大户,但也不缺那几个银钱,问候不问候的也不用她袁家操心。”
“说的是,既然人家不把咱家放在心上,咱家何必去热脸贴冷屁股,她袁杏自以为攀上了宝象,有了靠山,而宝象的父亲又是上院的师傅,我们何必为了一个养不熟的去与武人作对,寻这一份晦气......不若,主动断了这门亲事......您别生气,儿子本来就是个傻子,断了就断了,大不了再添一笔污名罢了。”
“你小子,是林夫子教的吗?”
陈训如此一言,黄知羽立刻头顶冒汗,见鬼,老爹怎么知道的林断文的?
“别怕,林夫子教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学问,我从你娘嘴里什么不知晓,学问虽然无用,但对你日后练武却是一大助力,我在下院行走,也听闻过林夫子的事,此人在早年也算是书香门第,可惜家中没钱习武,就落了个下下户,混了五十年没饿死,说来确是个有头脑的人,你请他当先生,也不算坏事。”
“这是二两银子,你送去给林夫子,就当是聘师礼了,免得别人说我们家不知礼数。”
“呃.....那袁杏的事情?”
“你说的虽然有理,但我老陈家的面子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抹的,她既有婚聘在我手中,咱家就不能主动开口,若是宝象他爹亲找上来,我们也不会硬抗,但总归不能白白送出去一个媳妇。”
老爹果然是生意人,什么都门儿清,家中大事爹做主,老妈倒是没什么怨言,毕竟打从袁杏成为上院一枝花后,有心人都把话捎带到了她这里,上院多有师傅看上了女娃的闲言碎语总是她心中不忿,但再不忿她也明白,这童养媳是留不住了。
“去吧,先去林夫子家,一会儿回来吃饭。”
“好的。”
黄知羽应承下来,跑了一趟林断文的那个茅草屋,正式行了先生礼,林断文乐呵呵地收了定钱,又是一顿吹捧,和黄知羽说了些闲话后,黄知羽跑回家里,一家三口吃完午饭,小睡,却被宝象他爹,上院的师傅宏宇找上门来了。
一院子的人全都跪拜迎接,宏宇身穿湖蓝色僧袍杵在门外,面向慈悲,很有一副宝相庄严的气势,他们宏字辈的传功师傅都和八大棍僧是一辈,七品缝铁的校尉在苏山县也算是二流的人物了。
他站在门口说明了来意,递上五十两银子交换了婚聘书,也没有多话,领着低头不语的袁杏就走了,这下,袁杏算是彻底脱了和陈家的关系,石大龙原本还想安慰几句,自家婆娘却拉住他,不让说话,没见陈家两口子脸色都不太好吗?反倒是傻儿子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那是我卖媳妇的钱,爹,给我一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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