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弹在上面,令其连刀带鞘化作了一截废铁。接着运劲掷向地上毒水处,将路面砸出了一个深坑,也算是清理了毒害。
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她身形闪烁,转瞬间已离开了小巷。
马大鸣苦笑了两声,也走了出去,牵过马匹向着凌府行去。
……
荆州府的大牢位于一条荒无人烟的小巷子背后。
为了防止越狱,监牢外边有一堵极高的高墙,将其与外界分隔了开来。但尽管如此,附近的百姓们仍然觉得相当晦气,极少有人路过这里。
初五的残月格外明晰,银白色的光辉穿过远处的高墙、近处的铁栅栏,斜斜洒落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灰白的亮条。
这是一间约莫两丈见方的大石屋,墙壁都是一块块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块铺成,住着两个衣衫破烂不堪、脏乱长发垂肩的男人。
这两人手足上都有着镣铐,琵琶骨中穿着两条铁链,显是官府关押的重刑犯人。
其中一人要瘦削一点,身子背着月光,朝向墙壁睡着,搭在肩膀上的右手一根手指也无;另一人满脸虬髯,盘腿坐在铁槛边上,仰着头凝望远处一座高楼窗槛上的花朵,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突然间,里边那人身子不断颤抖起来,铁链铮铮作响。他脸上神情痛苦挣扎,似乎是遭遇了什么吓人的噩梦,迷迷糊糊地开始唤道:“师妹,师妹!”
这名悲伤凄苦的可怜人便是狄云,而另外一人,则是他的狱友丁典。
“唉,狄兄弟。”丁典听得狄云的唤声,走过来看了一会儿,感伤地叹道。
突然间,他伸手向狄云腰头和臂下连点了两指,石屋内的声响顿时停歇了下来。
原来,丁典担心狄云一天天地这样伤心悲痛下去,精神日益衰弱枯竭,只得点了狄云的昏睡穴,希望他能睡上一个好觉。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屋顶上传来了轻盈且密集的脚步声,似是有多名轻功好手同时向监牢处闯来。
丁典运功明目,透过栅栏向外望去,只见来人有八九人之多,有僧有道,似乎并非一路。
其中一人是蓬头垢面的老乞丐,手中提着一根竹棒,相貌有些熟悉。
“言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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