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石神功,功成九转,肌肤化石,万物不伤,九转功成,无敌天下……”
韩靖悠悠念着《化石神功》总纲的口诀,见到慕容九脸上神情数次转变,朗然一笑道,“这门功法固然说得天花乱坠,玄奇精妙,但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
“论威力,他及不上大成的《嫁衣神功》,论精深奇妙,他又输于《明玉功》顶级境界,论广博,他难以与《五绝神功》相较,论诡秘毒辣,他更是不能和《天地阴阳交征大悲赋》相比。
更何况,这门功法修炼条件苛刻无比,还能改变人的性情,练得越深,心性改变越大不说,反倒被功法控制,不能停止下去,要么,越陷越深,要么,自取灭亡,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种邪功,不修也罢。”
这是韩靖的肺腑之言。
当初,他为求存活,练了《辟邪剑谱》,性情心性都有所改变,看似短时间内变得极强,但从长远之道来说,决不可取,现在想来,那不叫练功,而是叫功练人。
这一席话,听得众人俱都默然。
韩靖所说的功法,在场之人是一个也未听闻,但韩靖言之凿凿,绝不似假。
“九妹,这劳什子《化石神功》,我看不练也罢。”张箐摇头劝道。
慕容九沉默半晌,并未回应张箐,而是望着韩靖道:“你所说的功法,我从未听闻,如何知道真假,况且,《化石神功》就算是邪功,练到至深境界,未必不能天下无敌。而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何能对这些功法如数家珍?你究竟是何来历?”
她的话也正是众人心中的疑问。
一时间,张箐、江小鱼、铁心兰,还有低头行路的顾人玉都注视着韩靖。
“来历么,不必追寻,你已入我魔门,终有一天自会知晓。”韩靖笑道,“至于功法,你们虽未听过,但总该知道两个人。”
张箐急不可耐道:“别卖关子了,哪两个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韩靖笑了笑。
张箐撇了撇嘴,却听韩靖说道:“这第一个嘛,就是昔年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燕大侠,第二个,便是绣玉谷移花宫两位宫主,邀月怜星。”
听到燕南天的名字,小鱼儿心中一紧,再听到移花宫三字,他神情尤为专注,破天荒的露出认真表情。
“你的意思是,他们三人与上面的功法有关?”张箐道。
“箐姑娘真是冰雪聪明。”韩靖夸了一句道,“燕大侠的剑法、为人固然冠绝天下,而他之所以能纵横江湖,未逢敌手,与他修行的《嫁衣神功》有莫大的关联,所谓‘武道禅宗,嫁衣神功’,这门功法练成后内力刚猛雄劲,精纯浑厚,强韧充沛,世无匹敌。”
“不过,此门功法要想练至大成,绝非易事,对悟性、毅力的要求奇高不说,更难的是必须要有舍得之心。”
“此话怎讲?”慕容九问道。
韩靖解释道:“所谓‘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嫁衣嫁衣,取的就是这个意思。
只因《嫁衣神功》练成之后,真气就会变得如火焰般猛烈,习练之人,日日夜夜都要忍受其煎熬,那种痛苦实在非人所能忍受,所以只能将真气内力转嫁给他人,而要练到这种境界,非得二十年苦功不可。
试问,若非绝境,哪个习武之人能舍得自己一身功力?”
众人大是不解。
张箐心直口快:“若是这样,还怎么无敌天下?”
韩靖笑道:“这就是《嫁衣神功》的玄妙之处了,因为它太过猛烈霸道,所以练到六七成时,就要将练成的功夫全部毁去,然后,从头再练。
这叫【欲用其利,先挫其锋】,《嫁衣神功》经此一挫,再练成后,其真气锋棱已被挫去,而威力丝毫未减,练的人等于将这种神功练过两次,自然非常娴熟,非但能将之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且达至如意之境,更胜从前。”
这番话说下来,再也没有人怀疑韩靖所说功法之真假。
“难怪燕大侠能无敌天下,原来练了这么一门神功,简直闻所未闻。”张箐点了点头,又道,“可移花宫的绝技不是‘移花接玉’么?跟你所说的几种神功又有什么关系?”
韩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道:“来,你用内劲,打我一掌。”
张箐性子爽直,虽然不清楚韩靖要做什么,还是答应道:“那你不许还手。”
韩靖道:“我绝不用自身功力。”
还未等他答话,张箐挥起一记粉拳,破空有声,朝着韩靖肚腹打去。
眼见拳头临身,韩靖运起乾坤大挪移心法,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段抬手一挥,刹那间,张箐这一拳(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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