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一端了上来。
韩靖悠然的举筷恰饭,细嚼慢咽。
等到坛中的酒饮尽,桌上的饭菜也差不多吃完。
韩靖把碗碟推到一旁,从怀中掏出地图,铺在桌上,找到尤溪县,他用食指点了一点。
“田伯光不知所踪,我要想找他,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不过按照原先的剧情走向来看,他早晚要出现在衡阳附近劫持仪琳,还在一处酒楼里打伤天门和令狐冲。
我与其大海捞针,不如守株待兔,看住仪琳就好。她们从恒山派到衡阳城,必然经过长沙。尼姑行走江湖还是很亮眼的,稍一打听便能知道踪迹,等她们经过长沙时,我跟随在后面,等田伯光出现!”
韩靖敲定行程,收起地图,推开房门,便要下楼。
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一道目光朝他望来。
韩靖有所感知,抬眼一看,在他隔壁的房间门外,站着一位身长七尺,身穿黑色短打的细眉大汉。
那细眉大汉瞧着他,眼神有一刹那的波动,随即又恢复正常,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外,不动如山。
韩靖仔细扫了一眼,见那细眉大汉双手藏在袖里,身形不胖不瘦,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呼吸起伏,但其身上却隐有一种危险的气息若隐若现。
这种无形的气息竟不亚于解风给他的压力。
“高手!”
韩靖内心做出判断,微微好奇,“这房间里面究竟是什么人,堂堂一流高手竟然甘心为奴为仆。”
虽然内心好奇,但韩靖还没有多事到上去问一问的意思。
习惯性把房门关好,韩靖从细眉大汉身边走过来到楼梯旁。
他下了楼梯,结完账,走到酒楼门前,等待小二把马牵来。
此时,街面上已经热闹起来。
小吃摊、手艺摊、挑着担卖菜的老农,还有形形色色的行人在街面上来回穿梭,一副烟火画卷美不胜收。
“让开,让开,嵩山派办事!”
高喝声在街巷上响起,瞬间便破坏掉了烟火画卷的和谐。
但见一穿着黄色长袍的男子骑着飞马,在长街上奔行,所到之处,不勒缰绳,行人纷纷避退,撞翻的菜篮、货物不计其数。
前方,离那黄袍男子不足三丈远的地方,一个瘸腿老丈的菜篮忽然从扁担上滑落。
那老丈年过花甲,鹤发鸡皮,颤颤巍巍的想要把菜篮拉过来,谁知脚下一滑,竟然摔倒在地上。
黄袍男子眉头一皱,却没有勒停马匹的意思,人命在他眼中似乎同草芥没什么区别。
众人不忍大叫出声,那老丈双手掩面,绝望的闭上双眼,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袭来,他只觉得身子一轻,闻得一声痛呼,放开双手看了看。
但见他整个人被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提起,棕黄色的马匹从他身边穿梭而过,带起一阵狂风,而那马匹上的黄袍男子捂着额头倒地,殷红的血迹从他手指缝里溢出,显然受了轻伤。
“老人家,你没事吧?”韩靖把白发老丈轻轻放在地上。
“没,没事。”白发老丈惊魂未定的回了一句,“多谢公子相救。”
“没事就好。”韩靖把手放开,抬起头看向归去来酒楼的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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