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新的夜谈,原来预约的,我一个个打电话给他们,每晚两至三个,直问直答,快刀斩乱麻,然后,都只象征性地收点钱。
我这番举动,除了我家人,石哥夫妇之外,竟然做得滴水不漏,
十月底,夜谈谈完了,我就去石哥家把租金全部结清。
我说:“你那门面呢?”
石哥说:“你把东西清空,我重新贴上出租启示,能租就租,不能租就空着。”
我笑道:“你要做好落户上州的准备,干脆贴上出售启示。”
他说:“万一与酒店合作不来,又要退回来呢?”
我摇头道:“自己做,我就不信你做不下去。你在乌乡做点顺手生意都这么生意好。上州的客源不知多几倍,你不要想着回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要是从上州退回来,你的卤肉保准在乌乡卖不动了。”
“为什么呢?”
“卖东西,不只是卖东西,有时是卖个人气。你说佛树米粉店,换个地方就不行了。你呢,若从上州退回来,人家说你混不下去。
混不下去,人家帮你找原因,他们找出的原因多得很。十个人就有十个原因,也不是个个与你好,总有几个同行生怨的。
于是,他们造谣,说大地方管得严格,查出你的卤肉细菌超标,酒店与你解约,还有更加离谱的,造谣说你……”
说到这儿,我故意不说了。
石哥身子前倾,急忙问道:“还造什么谣?”
“说你放了鸦片壳,才这么让人上瘾,甚至说你关了进去,是人保出来的。”
石哥感叹道:“有可能,这地方的人,就是心态不平衡,笑人贫,恨人富。”
我喝了一口茶,故作神秘地说道:“最后人家就给你取个外号。”
“外号?取什么外号?”
“陈四靠,说你陈石鲁同志,一靠细菌多,二靠鸦片壳。三靠吹牛皮,四靠有人保。”
石哥听了,哈哈大笑。笑完,指着我的鼻子:“万山红啊,万山红,你就是为了报我说了你‘万四靠’那一箭之仇啊。”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说真话。”
石哥喝完杯子中的酒,抹了抹下巴,感叹道:“说的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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