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姓万。哪有传到娘家去的道理。
我娘势单力薄,第一次服软,对我姐说道:“你也不这么凶嘛,我只是提个建议。”
那么,万家人中,谁合适呢?选择的余地不多。我家三代单传,万姓族人中,跟我家血源关系最近的,也是第四代亲人了。
我爹想了好久,说:“万谷春的儿子万晓云。”
我娘不同意了,她说:“隔得四代,基本上是个路人了,还不如我侄子。再说,山红生两个三个四个,最后还是传给我孙子靠得住。”
哟,我娘这思维,比我爹开阔,大家一想,对啊,总不能因为山红没结婚,就没想到有最最正宗的传人。
这时,我娘的意见占了上风。
我姐说道:“要大舅的孙子江依帆过来最合适。一是他头脑机灵,二是他现在正在读职高,三是山红只教他一般的东西,最核心的东西,就留着给山红的大崽、二崽、三崽、四崽……”
大家扑哧一声笑开了。
我爹拍拍大腿:“还是你娘想得远,水秀补充得好。”
我娘脸上笑开了花,每一片皱纹都拉平了,立即给我大舅打电话,边说边走进了卧室,一会儿出来,满面红光。
结果就不用说了。
我对江一依帆这位表侄印象不深,但是,只要不是块铁,我就能调教好。
于是,通过反复讲座,集思广益,家庭会议决定:我姐夫负责装修,我负责回老家接江依帆。
我没有开车,车是师父的。
第二天,我坐上了高铁。
虽说不是衣锦还乡,但哥已不是当年的哥,哥能呼蛇,哥能定身,哥不再操一口方言,而是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口若悬河,能把死人说活。
如果不是家里给我各种明里暗里的定调,我的未婚妻叫兰心,哥准备在高铁上就俘虏个女朋友回来。
次日,我姐夫开车送我去高铁站,上车前,我娘望着穿戴一新,年轻帅气的样子,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崽像娘,你还是长得像我,你们看,多英俊啊。”
我姐把脸扭到一边,笑得直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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