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威胁,没打伤人,也没砸你家的东西。
对待这种人,唯有家里有几副拳头。所以,过去大户大族,总要送几个弟子去学武。”
苏师母朝我望一眼,试探着说:“山红,你那功夫一般人学得熟吗?”
言下之意,就是想请我教她崽。
我笑了一下,说道:“先住几天再说。”
当晚,又来了三个黑衣男子,我以为是来闹事的,那几人对我拱拱手,其中一个道:“我们是龙哥的徒弟,陪你到这里钓几天鱼。”
我知道,这是师父派来的援军。
接下来三天,我们四人就天天坐在西坡先生门前的鱼塘钓鱼。
谭家每天也派几个人来探风声。
龙哥一听,怒了,亲自带了几个人到谭家村转来转去。
龙哥是道上人,大家都知道他的威名。他放风,谁再为首闹事,他就挑断谁的脚筋。
谭家也有些怕,这事就渐渐平息。
离开苏家那天,我把“定身粉”的方子交给西坡先生,说道:“虽没经师父同意,想必他绝不会反对。江湖险恶,望先生保重。”
那一刻,我真有一点剑客情怀,仿佛仗剑去国,除恶扬善。江湖夜雨,只身浮萍。充满了英雄主义气概。
十天后,谭家有高人当参谋,向法院提起起诉,理由是苏西坡自制的药粉,无“药准字”批文,属于非法用药。
一个月后,法院判断:苏西坡外用药没有“药准字”批号,系私自研制的个人用药,国家不予承认。判苏家赔偿谭家三十万。
苏西坡一家抱头痛哭。他家祖祖辈辈用这“苏氏涂膏”,治好了无数患者,是一道“神药”,到了他西坡手里,此药不准再用。
西坡仰天长啸:愧对祖先啊!
那些日子,我也才感觉到师父那句话的伟大——有些东西是披了一层合法的外衣。有些东西是缺乏一件合法的外衣。
在苏家痛苦不堪的日子里,师父也病了,他派我去劝慰苏家。
经过这件事,我成熟多了。知道劝导没什么鸟用。坐在他们家客厅,我猛地站了起来,铿锵有力地说道:
“立即联系一家科研单位,将苏氏涂药申报国家药品。取得药准字。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
我发现,我第一次这么果然,这么毅然,这么年轻而成为苏家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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