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乡下去教书。说到这里,冬子又开始哭。
看着他泪流满面,我也不禁有些伤心。
我理解他的心情,在本市他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像他这种人,一旦正式研究如何处分时,一定全票通过。
现在,他在乌乡市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我了。
他也知道,只有我向师父求情,也许有点挽回的可能。
我愣在那儿,久久没有说话。
这件事,在冬子看来,他犯了大错,因为出错,让申家院子的旅游开发泡了汤。而真相是就算接待工作天衣无缝,这件事也会泡汤。
这就等于算命先生的所谓四柱,人一出生,四柱已定,生死贵贱,早已命中注定。
我不敢把真相告诉他,而是突然发出了一阵长笑。
这叫治奇病用怪药。
他听见这声长笑,不哭了,吃惊地望着我。
我冷笑道:“像个男人好不好?苏轼一生流放,流放到哪里,就在哪里吃喝玩乐,吟诗作画,发明‘苏坡肉’。换得你,不得早就上吊自杀了?教书就教书,饭碗还在嘛。”
冬子哭丧着脸:“刚谈了个女朋友,马上就会吹。”
“吹就吹,乡下末婚女老师多的是,再说,找不上女老师,找个村花也不错啊。有首歌不是唱的这个?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辫子长又长。”
冬子埋怨道:“你没把我的痛苦当成回事。”
我掏出手机:“师父,您到了家吗?到了啊,好,我马上回来见您。”冬子一听,提起我的行李箱一路飞奔。
他扬手拦住一辆的士。
我说:“南星路227号悠然居。”
的哥问:“去弘一道长那儿?”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和的哥搭话儿,比如问他为什么认识弘一大师。但现在却一点心情也没有。
司机问:“我说的不对吗?你们是去测字吧?我刚拉过一个,也是测字的……
我一脸不悦道:”开你的车罗。向沿海地区学习好不好。我在广州打的,司机只说两句话。上车问一句,去哪?下车说一句:好走。”
的哥忙说:“好好好。”
车里沉默得像一口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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