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金银。
这事闹大了,中山王那可是世袭罔替,祖上是开国大将徐大海,与皇族多有姻亲,世代显赫。
中山王震怒,一板子就打到了五城兵马司头上。
要说这五城兵马司,那就是个冤大头,京城地面上什么破事儿都能找到它,偏偏皇城脚下一大堆皇亲国戚,王侯贵胄,它谁都惹不起。
五城兵马司一通查,那能查个屁呀。
一夜之间能盗走千石粮食,那盗贼能是一般人么?
可中山王那边得交代呀,能不能追回金银粮食再说,你得先表个态,至少做个“努力”的样子不是?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唐静安脑门一拍。
抓人!
抓谁?
谁是偷儿抓谁。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少抓了谁也不能少了侯庄这个惯偷啊。
于是侯庄正跟家睡觉呢,稀里糊涂就被抓进了东城兵马司的牢房。
按理说,这种事怎么赖也不可能赖在侯庄头上。
一千石粮食,那必须是个团伙作案,压根就不是什么小偷,是强盗。
中山王府也不傻,没那么好糊弄。
侯庄知道自己关不了太久就会放出去,东城兵马司就是做做样子顺便讹点钱,所以也不担心,翘着二郎腿在牢房里安心睡大觉。
可这古语又说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侯庄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冤枉牢坐的,把命给整丢了。
昨天晚上后半夜,东城兵马司的大牢叮叮咣咣来了一群人。
谁?
飞鱼卫的厂差!
一帮杀才!
信手这么一点,侯庄就从东城兵马司的大牢转移到了飞鱼卫的大牢。
哪儿?
诏狱!
侯庄一看这场面,心道这辈子肯定是过去了,十有八九成了“死替”。
到了诏狱果不其然,舌头一割,头一摁,再剃成金钱鼠尾,戴枷上锁。
第二天押上刑场,咔嚓一刀,人头落地。
敢情替的是狄虏细作。
冤!
千古奇冤!
审判称重,黑袍人张金口:“生的平凡,死的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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