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是,那些人盯上你,和你在北辰的身份有关。”
齐士彦忧心忡忡道:“陈总,您放心,在公司集体利益面前,我……”
陈涯打断他道:“被绑架的不是我女儿,何谈让我放心?需要放心的是你。”
“这……”齐士彦一时语塞。
陈涯拍了拍他的胸脯:“如果绑匪提出的利益点和北辰相关,你应该庆幸。因为我在这里,我可以给出最高级别的权限。”
他没说得太直白,但齐士彦,以陈涯的身份,他已经作为北辰公司,向他给出了最有力度的承诺。
用感激涕零已经难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了。
陈涯又道:“不过,你也要记住,有这种怀疑应该第一时间上报公司。北辰从来都不怕事,更不该被人以这种方式拿捏。当然,这种事我不希望有下次。
“至于这次,放心,你女儿会没事,我已经知道是谁动手的了。”
说罢,他转头往里面走去。
在齐士彦眼中,眼前这个年轻人气质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刚才在办案大厅里彬彬有礼,看似谦和,而现在在他面前,意气风发,指挥倜傥。
完全是一副执掌天下的上位者姿态。
他隐隐有种感觉——陈涯说这件事已经摆平了,那他就可以放下心了。
齐士彦回到屋内,余海琼马上迎上来,目光中满是焦急。
“怎么样?果然他就是内应吧?他提了什么要求?”
齐士彦被问得一时语滞。
在这位脑筋并不算太好的妻子眼中,这件事完全是另一幅模样。
刚才陈涯敢找齐士彦单聊,很明显,他肯定是绑匪一伙的。
不然,这个年轻小伙子跟鼎鼎大名的齐士彦能有什么交集?
在女人眼中,陈涯就是绑匪的内应,假意报警之后,在警察局跟夫妇俩接触,使一招瞒天过海……
想明白自己媳妇的思路后,齐士彦极为无奈,催促道:“行了行了,你别留在这儿捣乱了,你回去吧,这事有着落了。”
余海琼瞪眼:“什么有着落了?我刚才还听楚队长说了,绑匪具有极强的反侦察意识,给他们办案带来了一些阻力……”
齐士彦转头看了一眼,只见陈涯跟那边的楚队长说了几句什么,就往里进了局子里更深处,看不到人了。
他更加放心了一点,回头无奈对余海琼道:“他不可能是绑匪的内应,要问为什么,因为,他是这个国家最有钱的人,没有之一。”
余海琼微微张了张嘴,还想出声问,却被丈夫捂住了嘴。
什么最有钱的人?
首富不是王金龙吗?
……
深夜,夏幽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来电人是陈涯,马上就清醒了。
“喂?”
“Y,来活儿了,快起床,我需要你帮我定位一个犯罪团伙。”
夏幽往身上套睡衣,一只手顺手把放在旁边的笔记本电脑启动了。
“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被绑架了,”陈涯那边长话短说,“我需要定位几部手机地址。”
夏幽手脚麻利地敲着键盘:“小事。”
在电话那头,陈涯坐在一辆应急反应车厢里,腿上放着一台电脑,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务人员坐在他周围。
陈涯电话按的是免提,听到免提里传出的声音后,楚队皱了皱眉,和旁边的小刘对视一眼。
这通话对象声音听起来太年轻了吧?
可能还是个学生?
陈涯单手敲着键盘,继续道:“我已经把机器码发你了,你收一下,时间紧迫,我需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小Y。”
“小Y收到。”少女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游走,随后想起了什么,突然嫣然一笑,道,“小鹰,感觉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好怀念啊。”
电话里传出陈涯的声音:“是啊,18年的时候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也是我们远程配合,那次花了6分38秒就完成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打破记录。”
“那次我们好像还吵架了,在冷战,影响了一点配合效率,”夏幽说,“不过这次,我们两个心灵相通。小鹰你说对吗?”
“……小Y我必须提醒你,我手机开的免提,这边坐着一队警察呢。”
“……”
夏幽一头撞到床上,用拳头狠狠捶了两下枕头,手指深深陷入绵软的鹅绒枕头里面,脸上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
忸怩了大概五秒钟,她迅速恢复正常,回到电脑前。
“小鹰,你刚才搞我心态,严重影响了我的进度。”
少女语气冰凉得可怕,用力过猛到让人一耳朵听出来就是矫枉过正。
“不过好在,已经完成了,这次用时是……2分16秒。”少女用力敲下回车。
大概十分多钟后,齐士彦还在焦急地抱着手机等待绑匪联系,而前线已经传来了消息:绑匪的老巢被攻破,人质齐云澈安然无恙地被救出来了。
在冲锋队攻破大门控制住所有人的那一刻,绑匪死活想不通:他们还没有跟人质家属联系,警方究竟是怎么找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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