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变,轻咳道:“庖长何在?”
那庖长正寻思着秦风的肉是怎么切的呢,一时间走神,回话都晚了些,诚惶诚恐道:“陛下,下官在此,陛下有何吩咐,下官定肝脑涂地。”
“哼,别动不动就肝脑涂地的,你去看看,诸位郎中的刀功如何,给朕从优到劣排个顺序。”元帝微一皱眉:“今日末席并不淘汰,只为后续做个参照。”
秦风一听,这不就是积分制么,到最后一轮,积分最高的获胜,这元帝不愧是能当上皇帝的人,脑回路比一般人强。
原来今天这一出宴席还是考评,原本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白连州冷汗连连。
何需庖长亲自查验,就这么放眼看过去,只有他连骨肉都没有剔干净,切下来的肉又不均匀,肉眼可见的是垫底,亏和自己之前放话说是考藏头诗,这下脸都丢大了。
那庖长也在揣测君心,最终正了正心神,那锦华公主是元帝最疼爱的女儿,为其选夫婿定要选最好的那一个,必定不能做假,是以较真了一回。
庖长认真看过六份切割好的小牛,这才去往洪公公那里,将自己认为的优劣一一报之。
洪公公现场书写,元帝审视之时,那庖长后背冷汗直流,唯恐落个勘察不严的罪名。
“嗯,术有所长,崔庖长与朕所见略同,今日甄选,理当秦郎中为魁首,赵伦与郭士通次之,齐衡、左平道不相上下,白学士么,略差一筹。”
秦风不动声色,发现元帝只对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有称谓,其余人都是直呼其名。
他摸不透元帝的心思,那白连州虽然早知道自己是垫底的,被元帝当众点出来,脑门上的汗都掩不住,在不远处坐着的白家家眷也有如芒刺在背,坐不安生。
“罢了,这火升得正好,崔庖长就按刚才秦郎中所说,把适合烤炙的肉挑出来烤炙,再准备几个铜炉,适合烫煮的肉拿来烫煮,今日权当诸郎君与家眷同乐,朕也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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