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如果说已经可以使用言灵了的话……
上杉越和源稚女同时沉默了。
按照顾北的说法,如果源稚生和白王的灵魂处于缠斗状态的话,那么他们的外面表现就是没有理智的野兽,混乱又疯狂。
野兽只有本能,又怎么会使用言灵呢?
所以,现在那具身体里的情况……
上杉越沉吟了一下:“刚才那个与其说是言灵,不如说是类似言灵的小技巧,他还没有办法使用真正的言灵……但应该快了。”
说到这里,两人都生出一种紧迫感来。
顾北那边还没解决战斗,但是这边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如果再这么拖下去,白王赫拉斯的现世基本上板上钉钉。
必须要想想办法。
要么想办法把白王的灵魂杀死,要么想办法把白王的灵魂连同源稚生的身体一起杀死。
怎么办?
上杉越紧了紧手中的刀,深吸一口气。
“我来吧。”
声音从身后传来,源稚女扛着比他自己还高的樱刀,提着童子切,站到了上杉越的身边。
“我来亲手了结……我的哥哥。”
他早就做好这种觉悟了不是吗?
杀死自己的哥哥,正义的傀儡……源稚生。
真是可怜的人,可怜的人生啊。
这么想一想,哥哥似乎从来都没有自己的目标。
好像从开始就是那样,那种强烈的责任心,天生的兄长,总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幸福。
如果有人伸手伤害他身边的人,他就拔刀把那人的手砍断。
上学的时候自己总是站在他的背后,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个弱小的弟弟需要保护。
现在他豁出一切想要获得力量,想要保护别人,想要振兴蛇歧八家,因为他觉得既然命运把他推上了影皇的位置,他就有责任给追随他的人们带来幸福。
他不会问保护的人索要什么,他觉得帮助弱者是他作为强者的义务。
他把承担责任看作自己的光荣,即便最后他承受不了那重担,倒下死了,他也不后悔。
真是……像个傻子一样。
源稚女笑了笑,站在他身边的上杉越看着源稚女的表情,还以为这货又被拉进回忆里去了,但是仔细看看,源稚女眼神清明,笑容更是发自内心。
自己这个儿子……不会傻了吧?
源稚女没傻,他只是在笑某个正义的伙伴。
现在想想,源稚生小时候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卫宫切嗣,那种为了正义而前进的人格魅力让他深深着迷。
而现在,真正成为了卫宫切嗣的人却是源稚女,而源稚生却变成了他拯救世界需要付出的代价。
真是讽刺啊……
源稚女的心沉静到极致,血却更加沸腾,比平时最滚烫的时候还要滚烫。
“老先生,请您帮我杀出一条路来。”
他这么说着,脑袋上突然挨了一下。
正在狩群里大杀特杀的上杉越抽出手来给了他一巴掌:“都说了,叫爹。”
“……老人家你这是不是欺负人,我和我哥从小相依为命,没有父亲……”
“我也是他爹。”
“……?”
“你那是什么眼神?”上杉越呲了呲牙,对于自己这个长相过分漂亮但是脑子却不太好使的而已有点不满意,“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一点吗?我是你们俩的爹,生理上的那种。”
源稚女刚整理好的心情顿时斯巴达了。
问,在亲爹面前说要亲手解决自己的亲哥,现在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不过换句话来说,能够在临死之前见一面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也算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慰吧。
“父亲……”
源稚女整理了一下心情,说实话,他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但这种事情放在之后再说也没关系。
如果这次的事情能顺利解决,那么他们有大批的时间来处理亲子关系的问题。
如果解决不了的话,那也用不着讨论亲子问题了。
毕竟都死干净了。
“父亲大人,”源稚女肩膀上的樱刀上酝酿起妖冶的红,“请帮我开辟一条通往哥哥那边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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