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八二百二十斤的体型。
这俩人长的跟俩小鸡崽子似的,自己一个能打十个,多半是逃不了单的,陪他聊聊就聊聊,反正也没客人,闲着也是闲着。
打定主意的老板顿时放心了许多,找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顾北自然清楚老板是什么心思,也不戳破,就是寒暄聊家常,等待着所谓送钱的人。
“老板咱也别干聊啊,要不咱开一瓶,整点?”
老板面露疑色:“那这费用……”
顾北大手一挥:“算我账上,等会一会结。”
(反正不是我付钱。)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抗“整点”的诱惑,更何况是别人花钱,老板很快就动摇了。
“那……整点?”
“整!”
“整!”
路明非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把事情拍板。
这一整可就不是“开一瓶”那么简单了。
你喝点那不得吃点?
花生米够吗?
那不得整点硬菜?
老板和顾北砸吧了两下,觉得嘴里没味,直接出去吩咐了自家媳妇上菜,就回来坐在椅子上,一副大老爷的派头看着顾北。
“这菜钱……”
“算我的。”
铜炉再次燃烧,暖烘烘的气流充盈了整个房间。
老板看着吃下八千食材的顾北再次敞开肚皮,顿时觉得今日发财有望,连喝酒就敞亮了许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顾北霞飞双颊,眼神迷蒙:“老板,我问你个事呗。”
老板脸色也不太对,明显是有点上头:“啥事老弟你问,别婆婆妈妈的?”
顾北敬了老板一杯,嘴里嚼着听不清楚的话:“小弟我只是好奇,这城里的店都该跑路,该关门的关门,大家谁都不敢再做生意了,老哥你咋不跑啊?”
闻言老板苦笑道:“小老弟啊,不是哥哥我不想跑,是我压根就不能跑啊!”
顾北睁了睁眼睛,迷离蒙登的像是想不明白:“老哥何出此言啊?”
“唉!”
老板叹了一口气,夹了几筷子菜下下酒,无奈道:“这人命关天的事,谁不想活着?可我家那老爷子拧这就是不走,还说什么落叶归根,死也要死在这里。”
“老爷子自己要留下来,却天天来赶我走,我怎么走?”
“那老爷子不走,我走了,我还算个人吗?”
越说越郁闷,老板直接狠狠灌了一口进去,烈酒入喉全是愁。
顾北眯了眯眼,心里给老板的孝道点了个赞,面色不变:“那也得走啊,活着总有办法的,死在这里岂不是啥也没了?”
老板摇了摇头:“老头子不想走,那就不走了,而且也不一定会死。”
顾北惊诧:“老哥不是我咒你啊,你这不是胡话吗?那火山喷发地动山摇,满天都是天火流星,离得更远的地方都不一定能好好的,你这离那么近,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听到这里,老板嘿嘿一笑,二百二十斤的肥肉颤了颤,略微猥琐的脸上露出了更加猥琐的笑容:“小老弟,不是哥哥糊弄你,你也不仔细想想,这安图县城这么大,没走的可不止我一家,难不成大家都不想活了?那自然是有活下来的办法的。”
“哦?”顾北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什么办法?难不成这周围还有什么防空洞之类的吗?”
老板神神秘秘地摇了摇头:“那防空洞再大,能把整个安图县城的人都装进去?我们自然是有其他的办法?”
卖了个关子,老板也不解释,就是笑眯眯地看着顾北。
顾北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请老哥教我。”
那老板装模作样的和顾北碰杯,喝下这杯酒慢慢开口道:“那自然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老板的身子一抽,整个人瘫软在了桌子上,失去了意识。
顾北脸色的醉色在一瞬间消失无踪,看着桌子上趴着的二百二十斤肥肉,拿出祭炼许久的铜钱开了一卦。
上坎下离,火水未济。
虽然是“亨”,但六爻均位不正,阴差阳错,事之定局犹未可知。
顾北把铜钱扫入袖中,眼睛盯着铜锅下的火焰,还有铜锅你滚开的水。
上坎下离,火水未济。
有点意思。
坐在一旁本来吃饱了但看着两个吃着吃着又饿了所以又开始炫饭的路明非:老大什么时候变成神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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