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老老实实的,我该安安分分的,我根本不该读书,我们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妄想啊”
怀琳双眼红着,神色怔怔。
可是,读书有什么错呢
九姬忽的开了口。
读书没有错,老先生没错,你没错,权琅更没错,错的是将权琅置于死地的人。”
怀琳抬头向她看去,看到她眸色深沉如渊,嗓音凉如深涧幽泉。
“如果有谁该死,也不该是你和权琅,而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九姬让怀琳把彼时的情形,又仔细回忆了一遍。
她说先生从没有在意过他们来路不明,待他们同凡人学子没有两样,甚至因为她是女子而对她多有照顾。
她曾制过一只骨哨留给先生,她道若是身处险境,先生只要吹起哨子,她立时就会赶到。
那天,哨子突然就响了起来。
彼时她刚给酒店送完灵饮,因着到了后半夜的缘故,权琅怕酒楼里有醉鬼乱来,也跟在她身边。
骨哨一响,两人皆吃了一惊,但是循声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说,确实是她用藤蔓卷走了被人看见的权琅,“我当时没有现身,是因为那骨哨和先生并没有在一处,而是落在了另外的地方。先生浑身是血,哨子上却没有血。”
怀琳把自己心里的疑惑和相关的情形都说了。
九姬沉吟了一阵。
“这些事情,最好同大理寺说来。”
毕竟他们知道的,都不如大理寺全面。
她想了想道,“那大理寺的钟少卿,我以为,还是清明、可信的。”
只是安三娘却摇了头。
“那钟少卿看着是个明白人,但是大理寺到底是朝廷的衙门,若是怀琳进了大理寺,凡人的朝廷认为两人都是凶犯,不由分说地要把他们都”
安三娘说得这种可能,显然是存在的,今晨进入大理寺的监察御史可不是钟鹤青的做派。
安三娘道,“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让我两个孩子都陷入险境。”
她问九姬,“能不能想个办法,让阿琳同那钟少卿私下里说”
私下里。
九姬目光遥遥向远处了一眼,抱了臂。
“我试试吧。”
“不过”她说着,挑了挑眉,“有些事你们可得替我保密。”
傍晚,钟鹤青下衙回了家。
观星提前回来了一个时辰。这会钟鹤青见他探头探脑地,一副有怪话要讲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男人道。
观星连忙小声说来。
“郎君今晚还是留在家中吧。”
“何意”
“小人的意思是,”他越发神秘又鬼祟,“您若是不在家,娘子要是也不回
来了怎么办”
娘子不回来
钟鹤青微讶,他无暇同这小厮猜谜。
“娘子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板了脸,观星才连忙把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