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恒最近频繁发生人事变动;孟隽越来越高调,势头很盛。
看来还没到打舆论战的时候,外人很难看到里面的焦灼。
切回微信,有几条留言。除了台里的工作消息,剩下的来自导演和制片人。
李羡眉头微拧,下意识咬唇,思量片刻,挨条回复。
孟子玮洗了澡,换了身睡裙出来,客厅灯光关闭,卧室顶灯裁处门框轮廓。
她回到床边,撕了张面膜,问李羡在干嘛。
李羡说自己之前投了部纪录片,因为疫情和各种原因,项目资金链断裂,需要找新的投资。
孟子玮不假思索,“投资这事我熟”
李羡看向她将多余的面膜精华抹上手臂做身体乳的行为,没有说话。
孟子玮
她丢掉面膜封袋。
虽然她现在没钱,但是她认识很多有闲钱的人。
孟子玮摸到手机,躺下,翻出微信联系人。
输入框光标闪动。
孟子玮盯着姓名栏里的二哥两个字,看了眼一旁的李羡,泄气。
刚才说了不能找他。
君瑞一期已正常投入营运,由职业代理人打理。新恒的各项事务切割干净,暂时告一段落。
孟恪这段时间清闲,提前过退休生活,钓鱼下棋,按时接人下班。
虽然要接的人从不上车。
孟恪童年曾跟一名中医学棋,这位老先生也曾教过林岩。
名义上是师兄弟的两个人,
此前只在饭局上见过一次,不算熟悉。
这几天因为身边喜欢围棋这项活动的人不多,林岩空着,他时常上门拜访,渐渐熟了。
这不到十几个月的时间,孟恪与李羡没有直接联系,也尽量少地介入她的生活。
许多细节,只能通过旁人得知。
也许他的话题指向性太强,林岩察觉,执棋的手悬滞,抬眼看他,笑容底下是一种对自己人的保护和警惕。
“孟先生对我这个小徒弟这么感兴趣。”
孟恪保持礼节性的谦逊,“我想追求对方之前,应该先了解喜好。所以跟林都问了您平时下棋的时间和地点,来问这些事。”
林岩惊讶于他的坦诚直白,旋即笑着点头。
关于李羡的动态,他毕竟是长辈,也是外人,不能说太多,只提些无关紧要的日常。
不过日子不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常态么。
孟恪两手撑在桌边,一手执子,垂眸,目色沉静地看着棋盘,偶尔适度追问些细节。
“纪录片”
这一局下得很艰难,林岩皱眉观察棋盘局势,解释道“一部观察特定群体人生状态的纪录片,她去年就在忙这件事,听说不好弄,缺钱嘛。但是年轻人有点理想主义是好事。”
孟恪抬眸。恰巧不远处有人收拾棋盘起身,高声道走了走了,老婆快下班了。
他抬手看向腕表时间。
“是还有事吗”林岩抬头,“今天先到这吧。下次继续。”
孟恪略一颔首。
李羡下班前听到同事讨论大厦楼前那辆劳斯莱斯。
什么来头不知道啊,但是接连出现好几天,刚开始是在停车场,现在直接到楼门口了。
是不是哪位主持人的追求者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
开车的人你们见过没有多大年纪高不高帅不帅
李羡起身收拾东西,顺便看了眼对面的工位。
两三件文稿,一杯没有动过的咖啡,外套搭在椅背。
乘电梯时才遇见郑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