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确实是一种空白的茫然。
孟恪敛眸,“我以为你的反应会更大一些。”
李羡“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事当头砸下来,她尚处于不知如何反应的阶段。
今晚没什么胃口,李羡勉强吃了点菜,上楼睡觉。
躺下两个小时都没睡着。
钟表时针指向10。
李羡下楼,转了一圈,将阿福从笼子里放出来。
窗外云层浓重,下弦月时隐时现。
阿福走到落地窗边,踩着窗框豫备跨过去。
当头撞出清脆声响。
李羡俯身揉揉它的脑袋。
身后有脚步声。
孟恪下来倒水,路过客厅,“还没睡”
“嗯。”
李羡坐回矮凳。
孟恪握着玻璃杯从厨房走出来。
“我们会离婚吗”李羡回头。
她身上穿了件单薄睡裙,坐在灯下,冷得像窗外瘦月。
孟恪将视线从她脸旁落到身上,“怎么只穿这么点。”
“我觉得我们应该离婚。”李羡眼底把持一种敏锐的直觉。
“最终结果还没出来。”孟恪举杯喝了口水,“跟台里请个假吧,在家休息几天。”
李羡收敛目光,将阿福从地上捡起,“最近不会跑线了,但是棚里的工作还要继续”
她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李羡捧着阿福起身,孟恪稍偏头,睇着她从身旁路过,上了楼。
楼白过来。
孟恪吩咐“这段时间不要让江女士过来了。就说太太不在家。”
楼白应声。
三天后,复检结果出了。
曾达如确实与老爷子没有血缘关系。
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被发现,恐怕就要问他本人了。
“现棠啊,现在只剩我跟你了。”
通电话时,曾达如留下这句苦涩的话。
李羡不再跑线,这段时间只去录另一档新闻直播节目。
进门打卡前有坚持不懈的媒体想要采访,她全部拒绝了。
化完妆,拿到稿子,她和几位同事一起去直播间。
“民国那个女作家是他爷爷的姥姥,再往上数不就是”
“这种家族很多都绵延很多年。曾家那位祖上好像在江微做巡抚的。”
不知道哪个频道的几个人围在直播间窗边,边揣测边痴痴地笑。
“现在新闻都在说他们合作的那个项目受到影响了。她还挺敬业的,每天上班打卡”
注意到身后来人,几人噤声,贴墙跟走了。
直播间机器还没架起来,房门敞开。
李羡径直走去角落,继续背稿。
直播等待过程中,窗边偶尔路过几个逗留八卦的。
李羡人缘不错,同组的同事会干脆地将他们赶走。
直播开始。
摄影棚绿幕前架起机器,满地线材。
李羡身着套装,妆容典雅,面对直播镜头,沉稳地表达稿件内容。
导演盯着监视器镜头,跟摄像对视一眼,赞许地点头,“进步这么快。我以为她会被最近的事影响状态。”
摄像“哪里都有聊八卦的。她除了藏在录音室背稿,也没别的去处。”
直播结束,李羡整理稿子,从高脚凳上起身,走出来,略一躬
身,辛苦各位老师。
李老师辛苦了。
辛苦了。
同事们互道辛苦。